f市虽然是一个沿海城市,但地形复杂多山,市中心也并未靠近海边,可以用八分山一分水一分地来概括。
是以!这座石华山虽然靠近海边,但这一带都是周围群山环绕,远离尘嚣。
黎云迟把厉北墨弄出空间来,两人顺着一条崎岖的石阶路往山上走。
一座房子挡住了去路,旁边放着一个牌子,牌子上写着:玄清观暂时不向外开放,游客止步。
厉北墨看了看,这里离道观还很远,“为何要在这里建一座房子?”
卿卿的记忆太多了,不是特别重要的事情,他没记得那么清楚。
“石华山地势高而陡峭,因为玄清道观的名声,每日引来不少游客,特别是节假日经常造成拥堵,但因为没有做护栏等安全措施,意外事故频频发生,死伤不少人。
这些人把一切过错都怪到玄清观身上,有人还甚至趁机勒索,提出无理要求,我每一年都要拿出一大笔资金平息这些事情。
所以,我在五年前就设卡禁止游客上山游玩,以免再发生意外。但有些人依然我行我素,甚至把栏杆和铁门破坏,出了什么意外还得要道观来赔偿,直到两年前,我才在这个险要位置建的这座房子,彻底把人都挡在这里。”
黎云迟说话间,已经用指纹打开铁门。
两人走进这房子里,房屋并不大,里面什么都没有,设了前后两道门。
过了这道门卡,便是一条如刀背一般陡峭的山脊,目测约有一公里长,宽约只有两米左右,有的甚至更窄,路两侧都是十分陡峭的陡坡,如果不慎掉跌落下去,不死也得重伤,难怪黎云迟要把路给封死了。
“走吧!”黎云迟施展轻功,朝对面的山峰飞掠而去。
厉北墨紧随其后,没过一会,他们来到一座道观前。
这座道观规模并不很大,建筑古色古香,风格独特,显得别具一格。
“自从我师父失踪后,这座道观经历了战乱的打砸焚烧,还有那十年的政zhi动荡,被一些激进分子打砸不成样子,直到第七世的我又重活过来,才按原来的样子修建道观。”
黎云迟看着道观,那双漂亮的眼睛里透着不符合实际年龄的沧桑。
正在这时,一名中年道姑从道观里走出来,见到他们面露惊喜走过来,对着黎云迟跪拜而下,“弟子拜见师父。”
“起来吧!”黎云迟手抬起,“我们只是回来看看,你去忙你的,不必管我们。”
“是。”道姑起身,退下去。
黎云迟看她背影道:“她是我收养的一个孤儿,但并没有正式收她为徒,但为了她能自保,也教她武功与一些简单术法,她长大后与镇上的一个男人相爱,结婚后生了一个女儿。
但她的婆婆重男轻女,见她生了个女儿就开始不待见她们母女,丈夫也渐渐冷落她,还与别的女儿好上了。
她选择与那个男人离婚,自己带着女儿过,但那个婆婆一家对她还是不依不饶,认为她们的存在让他们家晦气,经常带新娶的儿媳来找事,还失手打死了她的女儿。
那时候我又刚重生没多久,离这里有点远,等我算出她有难赶过来时,事情已经过去两个多月,她疯了!正被镇上的人扔臭鸡蛋欺负。
她读取她的记忆,原来是那个恶婆婆找来了一个道法高手,废了她一身术法修为,还反污蔑她打死了女儿。
我很生气,就让那一家子一夜之间全都瘫痪,永远只能躺在床上,让他们生不如死,然后就带她回到玄清观。她的病好后,再没有下山。”
此时,天色已经渐渐黑暗下来。
“我们先在这里住一晚,明日再带你去司文昌住过的地方。”黎云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