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里，厉北墨睡到下半夜时，感觉到程卿卿不对劲，坐起来。

因为怀孕的原因，程卿卿晚上都要起来上好几次洗手间。

但这一夜，已经丑时了，她一次都没有起来，甚至连身子都没有翻一下，睡得很安静。

“卿卿，你醒醒！”

“卿卿，你快醒一醒。”他手轻拍着她的脸，连喊了好几声，但人依然沉睡，动都没动一下。

他手摸上她的脉搏，脉跳动十分微弱，几乎摸不到了。

“卿卿，你醒过来……”他心底的那股不安又涌上来。

一团白影闪进来，是灵霸天及时出现，走到他们的床前。

“让我看看。”灵霸天手放到程卿卿的额头，白光乍起。

片刻后，他的脸色大变，“不好……”

“怎么了？”厉北墨心里的不安更加强烈。

灵霸天收回手，看着程卿卿没有血色的脸，“主人的魂魄，已经离开肉体。”

“什么？”突然听到这样的话，厉北墨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给紧紧攥住，疼得他手捂住心口，躬下身子。

一只手撑在床沿上，看着床上的手儿，“怎么会是这样？”

昨晚上，他们明明还坐在一起有说有笑的。

灵霸天脸色也很不好，手指掐印，有光晕浮起。

过了好一会，他失望收手，“我感应不到她的存在。”

“卿卿……”厉北墨把程卿卿扶起来，抱在怀里，“卿卿，我们已经说好生死与共的，你不能就这样先离开……”

“主人已经几乎没有呼吸，要尽快把孩子生下来，你先把她送到手术室里。”灵霸天说完就离开了，又丢下一句话，“我去找洛钦来帮忙。”

厉北墨把人抱起来，出来房间。

去手术室刚好路过令狐渊的房间，他站在房门前喊道：“大师兄，卿卿有些不好，你也起来。”

下一秒，房间的灯光亮起来，“我知道了，马上起来。”

冬雪就住在他们的隔壁，因为程卿卿快要生了，晚上睡觉比较警醒，听到他们的房门的动静，也立即就醒了。

她打开房门一看，见厉北墨把程卿卿抱走了，以为是要生了，连忙跑回去换件衣服。

厉北墨大步来到手术室的一个外间，把人放到一个手术推车上。

正在这时，灵霸天回来了，后面还跟着令狐渊与冬雪。

冬雪手里还拿着一包东西，那是小孩子的襁褓。

“我们马上要给主人做剖腹手术，如果你想跟进去，就去换手术服。”灵霸天边拿手术服边对他道。

厉北墨拿过他的手术服，走进一个小隔间。

令狐渊走到推车前，看到程卿卿面无血色躺在上面，似乎已经没有气息。

心里不由一沉，手摸上她的脉搏，“怎么会是这样？”

“大师兄，卿卿怎么样了？”洛钦和冬月也匆匆赶来了。

“很不好，需要立即动手术，你们快去换衣服。”令狐渊对他道。

洛钦刚要过来先检查程卿卿的情况，听到他的话，立马去换衣服。

厉北墨和灵霸天先换好衣服，并做全身消毒，把程卿卿推进手术室里。

令狐渊嘴巴张了张，想安慰他一句，却发觉喉咙梗的慌，竟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出来房间，背靠在墙上，只觉心里堵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