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手上拿了上级文件,我们没办法拦。”警卫员也有些不好意思。
“所以明明属于不同的研究所,但别的研究所的文件却能命令你们研究所的人?”周书瑜对于这种答案实是觉得无语的厉害。
苏教授也有些尴尬的道歉,“书瑜,这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们以前也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所以就没有想过特意叮嘱这方面的事。”
“我们早上浇水,你下午浇水有什么区别,你不要在这里没事挑刺啊。”刚刚那个年轻人,又忍不住地说了句。
周书瑜的目光,立刻冷冷地看了过去,“你们知道什么?今天是我做第二遍除草的日子,我特意把时间空出来,结果就因为你们害得我的明天又空出来一天。”
“你很忙吗?一天都很宝贵吗?”那人虽然知道错,但听她这么不提大作的,还是觉得很无语。
“当然忙,我还有别的研究要做。”周书瑜黑着脸,严肃地道。
可那些人却觉得她还挺可笑的。
“你是觉得这年头搞研究,就像是在地里捡大白菜似的,说研究就能研究出来了?该不会你刚刚说的那些东西,其实都还在研究阶段吧?!”
“你们既然是也是搞研究的,那就应该很清楚,不该问的事别问,而且我也没有义务跟你们说。”周书瑜直接怼了回去。
其实这些人哪里不知道,他们早就越界越到都要被处分的地步。
但周书瑜年纪小,长得又太好看,她身边的那个男人年纪也不算大。
他们这边最小的一个都比那男人大,外加上他们就只有两个人而已,不像别的研究团队,最小的都该有八九个,大的就更是几十上百都有。
这几点加起来会让他们不自觉的在他们的事上,变得比较放肆。
苏教授见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那些人还是不死心,只能站出来直接结束了这无休止的争吵。
“我已经给了你们机会,向小周和小林两位同志阐述你们来的目的。可你们太自以为是,浪费了这唯一的机会。既然他们已经明确的表达了,不需要你们的加入,并且你们还给他们的生活、工作都增加了麻烦,那请你们现在还是赶紧离开吧。
今天的事我会跟你们上级的领导约谈,看看他到底是怎么想的,竟然在不经过我们研究所的允许下,就派你们来参与我们研究所的工作。这件事无论是他,还是你们都回去等处罚结果吧。”
他这话说得很严厉,刚刚哪怕做错了事,也还特别嚣张的孙教授脸色的高傲出现了片刻的皲裂。
虽然在学生面前他是教授,眼前这人也被称为教授,但实际上人家可是科学研究院的苏总工。
在职位上与他们的所长平级,论保密级别,他们这边更是要远远高于农业研究院。
但孙教授又不好意思,在自己带的学生面前被下面子,只能冷着脸道:“行,那我就回去等着,看上面因为这么点小事,要怎么处罚我们!”
说完,他甚至都不招呼自己身后的人,直接就往村子里走。
他身后跟着的人面面相觑,谁也不好说些什么,只能赶忙跟在他身后也离开了。
等所有人的背影都消失不见,两个警卫员和苏教授才抱歉地看向周书瑜。
“今天的事实在是我们对不住你们,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我会跟上面的领导说清,让把每个研究所划分开,不会再出现这种跨院下达命令的情况。”苏教授话说得特别诚恳。
以前是真没有想到这跨院还能联系到一起,现在这事一闹,倒也是提前解决了个可能存在的隐患。
“周同志、林同志,这次也是因为我们没有深想,才会让他们参与到这件事里来,实在是对不起。”两个警卫员也赶忙道。
“这种事下次别发生就好了。”周书瑜消气的速度那叫一个快。
前脚把人赶走,后脚就已经脸上挂着笑了。
苏教授有些诧异,周书瑜却笑着摊了摊手,“早在我做研究的时候,就料想过可能会遇到这种情况。之前是在春城是被保护得太好了,隔那么远,这些别有心思的人才不至于把手伸得这么长。但现在不一样了,在京都那就是在许多人的眼皮子底下。只希望这次能处理好,杜绝以后再有人把主意打到我头上。”
“肯定!这次的事我保证会处理好,不仅是为了你,更是为了其他搞科研的人。这种不良之风必需彻底杜绝,不然只会越烧越旺。”苏教授沉着眉眼,语气也是难得的严厉,有了种上位者的威压。
不过很快他又和蔼了下来,笑看向周书瑜,“那你们现在是打算回去?”
“嗯,水都被他们浇完了,再浇就涝了。明天赶个早,过来浇一下。”周书瑜道。
不过她又转身看向两个警卫员,“对了,那几根草长在哪了?你们带我过去看看。”
这草就是见风长,所以她得记得下今天的模样,明天再来看看有没有变化。
到底是浇到了没效果,还是一点都没浇到。
结果警卫员带着周书瑜去了那两块地方时,别说草了,连个草的尸体都没有见到。
显然是被刚刚那些人顺手就给拔了。
“他们这是不知道我做的是除草剂的实验?他们这哪里是来人帮忙,这简直是来搞破坏的。”周书瑜气得脑壳青疼。
苏教授站在边上,头都快抬不起来了。
那些混账,这次回去他一定要好好说道说道。
别说人品了,这怕是连专业都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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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林少珩开着车,慢悠悠地和自己的小对象,享受着春日微风拂面的凉爽。
那边的林老爷子和陈奶奶却在家里,把所有的东西都给搬了出来,一样样的检查过去。
值钱的拿出来放到一边,值得纪念的放一边,剩下的就只是平时自己要用的东西。
“这些东西我们不找,还不知道自己有呢。这块暖玉做的长生牌是我外婆留下来的,当初本身想给少珩的,结果没找到,还以为掉了。现在可以刚好可以给我们未来的曾孙、曾孙女。”
“我这块老怀表也是以前从留洋富家子那买来的,金表带钻的,好像叫什么达什么的,反正听说是国外有名的牌子,也得留给书瑜和少珩。”
他们后样样的东西检查,还顺便回味了年轻时候的岁月。
只是两个人聊着聊着,突然听到楼下有脚步响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