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围观的那些女同志闻言,全都点了点头。
觉得确实不应该眼睁睁地看着,周蔚芸被拖进一个火坑。
甚至还有人弱弱地开口劝道:“书阳,你也被大队里的人逼过婚,应该能理解蔚芸同志的心情吧?”
周书阳闻言,立刻冷下了眉眼看过去。
“是他们先害我和我姐的。他们家不是很爱用这招来磋磨人吗?现在自己可以好好感同身受一下。”
“可这样对一个女同志,实在是有点太过了。”那个男知青不甘心地继续劝道。
邵红果闻言,立刻站了出来。
她指了指自己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但还用板子固定,挂在脖子上的胳膊。
“那我就活该了?她为了报复我,特意去跟隔壁大队的人勾结。她当初让别人做这种事的时候,难道就不知道,需要付出代价吗?”
那男知青被怼的,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可脸上却依旧是一副不满脸的模样。
周书瑜和林少珩推开房门,走了出来。
看到的就是他压着眼睑,恶狠狠看着自己弟弟和朋友的模样。
“我们家和周蔚芸一家都有血海深仇,谁也别替他们说好话,不然我报复起来,是不会讲什么道理的。你们有本事就报公安,让公安把我给抓起来,没本事就憋着。”周书瑜阴冷地讽刺。
那个男知青吓得,眼神闪烁了下。
赶忙低下了头,不敢去看周书瑜。
可周书瑜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那还在哭哭啼啼的周蔚芸。
突然笑道:“其实你想要帮她,也不是没有办法。只要你肯娶了周蔚芸,那乌家的盘算不就落空了嘛。”
男知青闻言,眼睛立刻亮了好几个度,满是期盼地看向周蔚芸。
可周蔚芸却连哭都忘记了,死死拧着眉看着周书瑜。
“你又在算计什么?”
已经吃了周书瑜太多次亏的她,现在听到这种提议,直觉又有坑在等着自己。
“是你哭哭啼啼找上门,要我们帮忙的,现在我给你提了条自救的方法,你又觉得我在坑你。那你自己想怎么干就怎么干呗,别再来缠着我们家的人就好。”周书瑜很是无所谓地耸耸肩。
周蔚芸闻言,不甘又纠结地死死咬住了下唇。
她是想来让许晴雅和周书阳这两个蠢货心软。
只要他们愿意帮自己,那周书瑜肯定不会耍花样。
可就算是把她杀了,她也不相信周书瑜真会主动帮自己。
但那个男知青见周蔚芸半天都没回答,立刻急急地道:“蔚芸同志,我愿意帮你。我们可以现在就去打结婚证,那样我们的婚姻就受国家的保护,姓乌的那一家人,就算是再强势,也绝对不敢再对你做什么。”
周蔚芸一脸可怜地看向那个男知青,心里却浮起的是浓浓的厌恶。
这个男知青又穷、又丑、又矮,还没有乌兴胜一半强。
可嫁给乌兴胜她就成为了个乡下的泥腿子,一辈子都要面朝黄土背朝天。
还要跟他那一大家子极品亲戚生活在一起……
想到这,周蔚芸吓得打了个哆嗦。
不行!她绝对不能留在乡下。
她现在有了钱,茅叔叔还说了,会给她在羊城买份工作。
她说什么都不要被困在这穷困潦倒的乡下。
“好,我们结婚。”周蔚芸故作娇羞地微垂着脑袋,遮住了眼里的厌恶。
那个男知青闻言,眼睛立刻亮了。
“好!那我现在就去拿户口本!蔚芸同志你放心,我肯定会好好对你的!”他激动的都有些语无伦次了。
结果还不等他的话音落下,就听见一声尖锐的暴呵猛地传来。
“周蔚芸,你不要脸的贱人!明明是我们乌家的媳妇,竟然还敢嫁给别的男人?!”
张婶子撸起袖子,冲进小院。
周蔚芸惊慌失措地想要跑,却被她一把揪住了头发,狠狠地往下一拽。
“啊!!!”
周蔚芸吃痛地惨叫了声。
那个男知青立刻想要冲上去护着。
结果跟着张婶子一起来的两个青年,却一起把他摁在地上胖揍。
“让你跟我哥抢媳妇!让你肖想我们乌家的东西!”
他们两个的惨叫声,顿时响彻了整个院子的上方。
周蔚芸这下是真的哭了。
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努力抬头看向许晴雅。
“婶婶,求求你救救我。”
许晴雅心里又慌又不忍直视。
最后刚脆闭上眼睛,将脑袋转向了一边。
她甚至觉得还不够保险的往后退了两步。
要不是现在捂着耳朵太过分了的话,周蔚芸甚至怀疑,她会不会把耳朵也给遮起来。
呵!亏他们所有人还以为她这个婶婶,是心地最善良、最好说话的那个。
现在看来,不过是想让她二叔觉得,她在家里保守欺负的手段罢了。
想到这周蔚芸就气得,牙都快要咬碎了。
可她脑袋后的一下接一下的巴掌,却让她根本没有时间再多想。
“救命!救命啊!我不是你们乌家的媳妇,我有给乌兴旺钱,我跟他只是金钱交易!”
周蔚芸大喊着,拼命想要撇清她和乌家的关系。
“你前前后后加起来,才给了五十块,够干什么的?我们家兴旺现在四肢都断了,还不知道会不会留下残疾,以后能不能娶到媳妇。
他是为了你才变成现在这样,你想用那么点臭钱打发我们家兴旺,没都没有!”张婶子气愤啪啪又是两巴掌。
“天啦,她怎么才给你们家五十块?”
站在边上看戏的周书瑜,突然发出了声惊呼。
周蔚芸听到她的声音,顿时整个人都吓得犹如坠身冰窖。
她努力仰起头,满脸惊恐地看向那个双手环抱在胸前,满眼揶揄看戏的周书瑜。
“不要!求求你不要!”
周蔚芸吓得话都发不出声音了,只能拼命摇头。
用嘴型向周书瑜求饶。
可周书瑜根本懒得搭理她,反而还蹙着眉,一板正经地道:“一次打人一次被打,这怎么都要一百块吧?我上个月翻她的箱子,明明看到她还有五百块和一大堆的票呢。
这也才过去一个月,在大队上应该也花不了多少钱呀,她怎么不多赔一点。”
乌家的几个人都怔了下,随即不敢置信地看向周蔚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