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地一点点吹掉上面的灰,周书瑜也没有慢慢欣赏,直接就给扔进了空间里。
等仔细把小楼里的垃圾都检查了遍,确定不会有任何漏掉的宝贝,她才出了院子。
因为还有人跟着,周书瑜晚上也懒得去小厨房。
直接去国营饭店吃了碗面,就回了招待所。
而且她难得凑巧,没有碰上蓝佳佳和朱金梦。
周书瑜回到房间,就立刻把门关了起来。
甚至连窗帘,她都拉了个严严实实。
这才开灯,把今天捡漏的东西,全拿出来摊到书桌上。
周书瑜爱不释手的东摸摸,西看看。
每件都喜欢的不行。
等冷静下来,她才拿了把小刀,把那个老相框撬开。
这相框至少也有个十几年了,后面固定的钉子都锈了。
周书瑜拿了把小刀撬开,从里面立刻掉出了张跟相片差不多大小的字帖。
看着泛着淡黄,甚至还有些薄的古纸上,短短的不到百字的内容。
周书瑜忍不住咧着嘴,笑了起来。
她买这个相框原本是看中,它是海南黄花梨的材质。
这么点大,价格不算太贵。
但买下来以后,放上自己的照片,或是她和林少珩的合照,放在他的实验室里也是不错的。
其实她也想过,用这种材质做相框,里面可能会有更值钱的东西。
哪知道会是道服赞。
这东西她只听说过是被两百多万买回来,捐给国家了。
但没想到这个时候会在这里。
谁能想到呢。
那只粉彩双耳琉璃瓶,虽然价格是高了那么点,但竟然让她在这里捡了个漏。
周书瑜还想再仔细检查下,却突然听到门外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
她吓了跳,赶忙将东西全都收进空间里。
再仔细听,才松了口气。
外面的人刚走到门外,想要抬起手来敲门,周书瑜就已经先一步把门给打开了。
林少珩焦急的目光,在落到她那恬静的笑脸上,暗暗松了口气。
“你怎么今天都没有去吃饭?”他肃穆地问。
“有点事,所以直接去的国营饭店。”周书瑜说起这个,神色稍微严肃了些。
林少珩看她这样,眉心又拧了起来。
他还想要进房间,却被周书瑜给挡着了。
这让他有些疑惑,但也没有坚持。
“我们去外面走走?”林少珩问。
招待所的隔音效果不太好,他们在走廊上聊天,很有可能被人给听了去。
而且想到那两个一直凑上的女同志,他就更不想在这外面当靶子。
“行。刚好去买点水果,这天气还是有点热。”周书瑜话说的很随意。
三个人下了楼,确定附近七八米内,都没有外人。
林少珩才紧张地询问,“今天是出什么事了?”
“我去了趟黑市,出来就觉得有人在跟着我,而且还跟了一天。”周书瑜脸上挂着笑,但话却说的很严肃。
“不是我。”林少珩想也没想,就赶忙否定。
生怕小对象会认为他有在阳奉阴违。
“我当然知道不是你,就是好奇,我被谁跟上了。而且我还开了车呢,都一直被盯着。”周书瑜也觉得很奇怪。
这次的目标好像是冲着她来的。
她不过就研究了个发动机,而且这才过去多久,至于吗?
“真要有人跟着,我们的人会注意到,撑不过今晚。”林少珩安抚道。
末了,又道:“我的事已经忙完了,接下来无论是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跟你分开。”
周书瑜嘴角微不可查地抽抽了下。
突然有点后悔,把这事说给林少珩听了。
今天捡漏捡的这么痛快,她其实觉得自己可以单独行动半个月。
“没必要,今晚你带来的人,不就能把人给抓到吗?真要还有人打歪心思,我就当个诱饵呗。”周书瑜特别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想要努力让林少珩觉得,这并不是件多危险的事。
可林少珩却沉着眉眼,淡淡地看向她。
什么话都没有说,但却满是不能拒绝的意味。
周书瑜咧着嘴冲他笑,就是没肯直接答应。
林少珩也没有再逼着她答应,但心里确决定了,接下来无论是什么事来叫他,他都不会离开。
“对了,我已经把巷口的那栋小楼给买下来了,两千六百块。明天早上我们早点起来,争取管理局那边一开门,我们就把户给过了。”周书瑜赶忙认怂地转移了话题。
“好,你今天辛苦了,那晚上早点睡。”林少珩有些无奈,但也只能认命地宠着了。
他们晃去了供销社,林少珩随便买了点鸡蛋糕,便就着汽水在马路牙子上解决完了晚上这顿。
因为舍不得就这么分开,他们还压了回马路,直到九点来钟,才慢悠悠地回了招待所。
周书瑜洗完澡,盘着腿在那擦头发,突然门被重重地拍响。
那急促的声音,带着几分凶狠,显然不是林少珩和肖建峰。
周书瑜愣了下,随即心理有了猜测。
她把空竹篓子拿出来,放到床边,然后才下床去开门。
林少珩和肖建峰听到响动,也已经开门出来了。
在那几个红袖章想要推周书瑜的时候,他们立刻上来,拉住了那几个人粗鲁的举动。
“你们大晚上的,跑来敲一个女同志的房门,是什么意思?”肖建峰冷声质问。
而林少珩则是关切地看向自己的小对象。
确定她没有被吓到后,才将目光放到了那些带着红袖章的人身上。
“我们接到举报,你在黑市里私下买卖古玩,现在要对你的住处进行查抄。”为首的人态度嚣张地道。
周书瑜挑挑眉,“你放着我买了,我就买了?你有什么证据?”
那人立刻拿出张匆匆洗好的照片。
“我们已经拍到了你在黑市门口的照片。”
可周书瑜却副油盐不进的模样。
“我就是去问个路。”周书瑜想都想,直接掰扯了个理由。
“胡说!那你当当时身上,背着个大篓子干什么?”为首的人语气变得更加凶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