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自然是知道,周书瑜和周书阳到了龚二牛家,什么都没有做。
但就是因为什么都没有做,才有些匪夷所思。
“那你们在吃完饭后,为什么装晕?又是怎么分别从两间屋子离开,并且把龚胜利和龚赛楠放到同一间屋子里的。”公安沉着脸,语气愈发严厉地质问。
“我弟之前就跟我说了,上次上个月他被龚胜利强行灌药的时候,就晕了一小会。我想着大队上物资匮乏,应该也不可能有多的药。所以我就跟我弟一起,装作上次的症状,等他们把我们分别扶进房间里,我就立刻把龚胜利给劈晕了。
然后又去了龚赛楠的房间,把她给劈晕后,直接带着我弟回知青院了。你们要是不信,可以检查下他们的后脖子,有没有被劈过的痕迹。”周书瑜话说得尤为笃定。
这后脖子可不是像电视里演的那样,随手劈一下就行了。
得是正好阻隔了动脉血流,造成脑供血不足的短暂昏迷。
这种醒过来后,还是会有一段时间的不舒服。
但要是打到颈动脉窦,或是打裂了脊椎骨,那可是有很大几率会造成死亡的。
公安看了眼龚二牛一家的口供,还有身体检查,都和周书瑜说的全对上了。
可最后还是用更加锐利的目光,看向了那个过于风轻云淡的小姑娘。
“既然你分明把他们劈晕了,那他们又是怎么滚到一起的?”
“这你就得问他们了。两个吃了药,又没被捆着手脚的人,想要滚到一起很难吗?他们往外走着寻找目标,不就刚好能撞到一起?难不成这也得让我负责?”周书瑜撑着下巴,有些无语地反问。
当然龚二牛一家,肯定是没有下次药的。
只是她用异能给自己和周书阳解了,并且在空间新解锁的药箱里,找到了差不多的药,偷偷下到了龚胜利和龚赛楠的碗里。
以这个地方的检查设备,肯定是查不出两种药的区别。
“既然是他们自己被药物控制,那自然就和你们没有任何关系。这是你的笔录,你看一下,没有任何问题,就可以签字了。”
公安见实在是问不出什么,这才把刚刚记录下来的内容,仔细检查了遍,再交给周书瑜。
周书瑜活了两辈子,这还是第一次做笔录,所以看得也特别仔细。
不仅一个字一个字地看过去,还要反复看上个两三遍。
最后才满意地签下了自己名字,摁上手印。
等她出了审讯室,林少珩他们早就在门口等着了。
一看到她出来,周书阳和许晴雅就赶忙迎了上去。
肖建峰和林少珩则是走到公安那边,几个人小小声的不知道说了什么。
他们甚至还去了里面的办公室。
过了足足有十几分钟,两个人这才走了出来。
他们把公安局开的介绍信交给了周书瑜。
“时间太晚,回去知青都睡了,今晚就在市里招待所对付一晚。明早我让朋友开车送我们回去。”林少珩看着面前小姑娘脸上的疲态,声音放轻柔了几分。
周书瑜对于他的安排,自然没有任何意见。
她乖巧地点点头,然后小步挪到林少珩身边。
仰起头,一双乌溜溜的星眸,就那么巴巴地盯着他。
“他们会怎么判,公安说了吗?”
“老族长是组织者,应该是七年往上,我已经打电话回去了,争取判到十年以上。龚胜利、龚赛楠、龚二牛、王翠花四个,在三十年或是花生米之间,需要上一级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