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小的地方,进去都废腰。
她干脆直接去找了个公共厕所。
一踏进那昏暗潮湿的长排平房,扑鼻而来的臭味,差点没把她给熏晕。
现在的厕所是那种一长排的池子,都固定时间冲水。
现在是工作日,冲水的时间间隔就更长了。
她挥了挥手,把飞到脸边的苍蝇赶走。
强忍着反胃,把厕所都检查了下。
确定没有人后,迅速从空间里拿出化妆品和假发。
这东西是她末日里必备装备。
不然给别人下绊子被发现,以后还指不定怎么被偷偷算计寻仇。
先是用肤蜡给自己做了个扁平的大蒜鼻,又加高了些颧骨和两颊。
她还用黑了两个色号的粉底,给露在外面的肌肤都给上了色。
连耳后根都没放过。
最后在鼻子和眼睛边,加了两颗黑色的肉痣和一些雀斑,这才出了厕所。
这个时候离开放还有好几年,黑市抓得严,很不好找。
她只能先去医院门口蹲着。
进进出出的人很多,但她蹲到腿都麻了,才看到个老太太手挎着明显没什么重量的篮子,神色匆匆地走了出来。
周书瑜赶忙跟了上去。
一路上也没敢跟近,远远的能看到个背影就行。
那人走了快一个小时,才到了个巷子口。
一个流里流气的青年,叼着烟,冲她扬了扬下巴。
她立刻把手放到那人手上,然后就进了巷子。
周书瑜没有立刻跟上,而是等了足足有十分钟。
看到有人进有人出,手里还都拿着东西后,才疾步走了过去。
她走到那青年边停下,看了他眼就赶忙低下头。
“进还是出?”青年问。
“进。”
“两分。”
周书瑜赶忙从口袋里掏出两个一分钱,递给对方,才匆匆走进巷子。
巷子不算很长,但十字交错,可以卖东西的地方很多。
别看里面人多,但都特别的安静。
连带着周书瑜都放轻了呼吸。
她在巷子里转了圈,问了问物价,又看了看其他人的东西。
最后才在一个卖竹筐子的老头面前,蹲了下来。
“大爷,你这最大的筐怎么卖?”
“一毛五。”老大爷小声地道。
“这么贵?”周书瑜肉疼地摸了摸口袋。
看着他边上背着的筐里,还放了些竹条,又道:“大爷,要不你给我加两条,比你用的宽一倍的背筐的带子,算一毛五吗?”
上次她妈给了她两块,看病就花了一毛。
来来回回地坐了好几次公交,又买了个肉包子,花掉了五毛,刚刚又去了两分。
兜里就只剩下一块三毛八。
家里因为去年送书阳去下乡,找左邻右舍的借了一百。
到现在都还欠着七十五块的外债。
虽然运输队那边说是,会尽快定下赔偿方案和金额。
但在几十年后,这种事不拖个大半年都搞不定。
现在的人办事效率快,但怎么也要两三个月吧。
她下乡的东西,肯定是等不了那么久的。
所以这钱,她还是得想办法自己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