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追日的夸父,而是一个消防队员。没办法,谁让我手下救你一个悍将呢。”
莫沙河的右脚跟往左脚跟声一撞,说:“请站长放心,愿为站长效命。”
宋东年笑呵呵地说:“我们不是为某个人而效命,我们效命的而是党国。”
“是。属下明白。为党国效命。”
宋东年看着离去的莫沙河的背影,不觉得点点头。
黄宗楚跟赵承志交代完之后,看着赵承志离开了自己的办公室,桌子上的电话又一次想起。
这个时候的黄宗楚十分害怕电话铃声,但是有无可奈何。他接起电话:“喂,治安处。”
“是黄处长吗?我这里是大王庙街派出所,你们通知协查的三辆黄包车,我找到了。”
“哦。好,保护好现场,我马上派人过来。”
黄宗楚挂断话,就拨电话,一想,又将电话放下,自言自语说:“这个时候,还有谁在办公室,还是自己去吧。”
一连串的案情,治安科的人都已经派了出去,就连在家看家的赵承志也在刚才让自己叫走了。光杆司令一个值得亲自出马了。
在肖敏家马路对面的弄堂口上,一个捏糖人的老人。他戴着斗笠,衣衫上打着补丁,却十分干净,古铜色的皮肤,一副走街串巷的老江湖艺人的造型。
一群孩子们围着他,指指点点,都是为了那些插在一捆稻草上的什么“孙悟空”啦,“鲤鱼跳龙门”啦,“兔子拜月”啦,栩栩如生的糖人。只见老人用手挖了一点糖稀,抖了抖,那糖稀像细丝一样往下淌,随后,老人迅速捏了起来,不一会就捏出了个“鸟头”又出现了一对翅膀,然后又捏尾巴,身子,腿脚。凤凰捏出来后,他略一端详有熟练地取出一颗涂了颜色的豆子,加上一点热糖稀,嵌在眼睛的部位,再用竹棒黏上一点热糖稀粘住本品。一只别有情趣的凤凰映入了孩子们的眼帘,孩子们高兴的拍着手,叫好。
这位老人的眼睛,在捏糖人的时候,是那样的聚精会神,但是,他的余光却始终看着对面肖敏的家门口,而每次肖敏的老婆进出,都在他心里记下了。
其实,这位老人,不是别人,正是蓝绍云的手下屠新民。
屠新民有一手的好手艺,又伪装。在乡下,他是人人喜欢的货郎担,而在城里,他又成了孩子们围观的捏糖人的人。这些都是掩护他的好伪装。
肖敏回来了。他手上拿着一副卷在一起的信号旗,头戴一顶鸭舌帽。走到门口,将手中的信号旗往门边的一个隔板上一放,就进了屋子。
就在同时,一阵摩托车的声音传来,很快在肖敏的家门口停了下来,赵承志从摩托车上跳下来,在肖敏的家门口喊道:“肖敏。肖敏回来了吗。”
屠新民在看到肖敏的时候并没有任何的反应,因为他知道,肖敏不认识他。但是,当看到赵承志下车的时候,他的心里不免有些紧张,都是那身军装的震慑力。于是,他赶紧将斗笠往下拉了拉,几乎遮住了自己的大半个脸。
肖敏听到喊声,从屋里出来,一看是赵承志,赶忙说:“哦,是赵同志啊,你怎么来了,请,屋里坐。”
“不必了。”赵承志说:“肖敏,有人反应说,你的自首是假自首,根据我们掌握的情况,也证实了这一点。”
“赵同志,你们……”听赵承志这样一说,肖敏感到跳进黄河洗也不清,张了张口,除了交割称呼,后面的话,他根本不知道怎么说。
“有什么问题,请跟我们回去再说。”赵承志说着上前一步,将肖敏的一只手铐住,带到了摩托车旁,让肖敏坐进边斗里,又将手铐的另一只靠在了摩托车的杆子上。
这个时候,肖敏的我老婆跑了出来,追着喊着:“肖敏——”
肖敏大声回答:“没事,我去去就回来了,你们先吃饭,别等我了。”
摩托车呼啸而去。
这一切被屠新民看了个正是,心里不免高兴起来,因为这完全是出自他的杰作。于是,他抬头看看天色,开始收摊。
肖敏被带进了看守所的审讯室。
“赵同志,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怎么可能是假自首呢?我知道的,都说了。在这个组织里,我就是一个小罗罗,知道的事情不多。”
赵承志严正地的问:“外面传言说,蓝绍云其实是你放跑的,带我们去抓捕蓝绍云,那只是一个假象。”
肖敏一听,立刻从凳子上跪了下来说:“冤枉啊,赵同志,我是冤枉的。我早说交代了,我就是被蓝绍云发展的特务,我和他有着一层很深的关系,所以,只有我才知道蓝绍云的住处,但是,他这个人疑心病很重,或许是看出了我的什么不正常,提前跑了,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如果有一点是欺骗政府的话,你们就把我拉出去枪毙了,我绝对不会韩冤枉。”
“你起来,坐回凳子上。”
肖敏慢慢起来,坐回到了凳子上。
黄宗楚感到大王庙街派出所,在派出所干警的带领下,来到了丢弃黄包车的现场。
黄包车是被丢弃在弄堂里的,从黄包车现在的摆设来看,丢车人是在慌忙中完成丢车任务的。
黄宗楚听了派出所干警的解说,基本判断出,丢车的现场,并不是黄包车的终点,是被人特意送到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