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笃。”
“进来、”
“掌柜的,有位同志要见你。”
莫沙河上前一步,说:“张兄,多日不见。”
张宝平见是莫沙河,赶紧站起来说:“原来是莫老弟啊,快请,请,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伙计悄悄地退了下去。
“东风,应该是东风。”莫沙河笑着说。
“好啊,我这里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啊。”
“张兄,东风一到,可是麻烦不少啊。”
“说吧,什么任务?”张宝平心里明白,莫沙河的到来,一定是带来了站长的命令。
“你给我准备一间地下室,要保密的,安全的。”
“没问题,有现成的。”
“在准备一些刑具进去,搞得阴森一点。”
“好说。”张宝平知道,不该他知道的,不问。所以他只是照着莫沙河的意思应若着。
“另外,今天晚上,给我两个人,两辆黄包车在小九亩路30号等我。”莫沙河补充说:“对了,从今天晚上起,给我留一间好点的客房。”
“一句话。照办。”张宝平笑着说。
让魏亚平根本没有想到的是,等他们来到商铺,转眼的功夫,就换了老板。
“这位老板,刚才那位老板呢?”
柜台里的老板不肖一顾的说:“他们走了。”
“走了?上哪去了,我们不是说好有生意的吗?”魏亚平着急地问。
“去哪里,我不知道,他们是从什么地方来,我也不知道?”
魏亚平被这位老板说的莫名其妙,他看着老板说:“到底怎么回事?”
这位老板迷茫的慢慢的说:“前几天,他们来了好几个人,强迫我们将铺子租借给他们,做了几天的大米买卖,今天突然就走了。就刚才,从后门走的。”
魏亚平懊恼的握紧了拳头狠狠的砸了一下。
去前面的二战时回来都是同样的说法。
“魏亚平,我怎么觉得我们是被人耍了。”
“我也有这种感觉。从一开始,我们就被人牵着鼻子走的。”魏亚平灰头土面的说:“其实,我们是来调查粮食的去向的,粮食的去向没人知道,却有人暗自给我们透露说,浏河这边有粮食的黑市交易,等我们赶过来,接连问了很多人,都不知道黑市交易的地点在什么地方,就在我们彷徨的时候,突然出现了一个神秘的农夫,是他告诉我们黑市的商铺在哪里,谈好了,结果呢,人却突然跑了。”魏亚平东张西望的说:“那个农夫也不见了。”
另一个战士说:“是不是有人在故意误导我们什么?”
“这难道是个阴谋,设计好了让我们往里面钻的?”魏亚平好像是在自言自语问自己。
孟昭九坐在黄包车上迎面而来的一个人,让他突然睁大了眼睛。穿着灰色的长衫,戴一顶白色的礼帽,脚穿一双布鞋,虽然留着胡子,但是,脸部的轮廓还是没有变化的,是莫沙河。与其一擦而过,他不禁回头看了看,从背影上来看,更像是莫沙河。
或许,莫沙河根本没有把孟昭九这个人记在心里,见过一面之后,早忘了。也难怪,一次的会议,很多人参加了,抛头露面的莫沙河或许被人记住了,但是他未必记住了每一个到会的人。
“停车。停车。”孟昭九连连喊道。
“先生,你还没有到地方呢。”吃饭刹住了脚,停了下来说。
孟昭九二话没说,掏出车钱,说:“不要找了。”说着,就紧紧跟上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孟昭九拉低了帽檐,紧紧咬住了莫沙河。
莫沙河也感到后面有人跟踪,他机警的回头一看,孟昭九立刻躲闪,但是,还是没有躲过莫沙河的眼睛。在确定了被人跟踪的情况下,莫沙河采取了断尾行动。
他在人群中串了几个来回,还是没有摆脱尾巴,情急之下,他闯进了一家商店。
孟昭九就居住在这一带,几十年的生活,对这里的每一个商铺每一条街道、里弄都了如指掌。
他看到莫沙河进了这家商场,他知道,这家商场只有这一个门,没有其他的出口,而莫沙河钻了进去,一时半会是不会出来的,于是,他立刻走进了边上的电话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