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镇山笑着说:“没事,就一会儿。”
“一会儿也不行。你的伤口被江水浸泡的时间长了,边上的皮已经失去弹性了,好不容易才将你的伤口缝合的。绝对不下地。”
闵镇山在护士面前,感到无可奈何,不爽的回到病床上。
护士看到闵镇山的手里捏着一张纸片,心里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说:“你是不是想打电话啊,我可以帮你打的,给我吧。”
闵镇山一阵高兴,把纸片递了过去,却又马上缩了回来,笑嘻嘻的说:“没有。没有。”
胡思给闵镇山打完针,走了。病房里又只剩自己一个人了。当一个人独自孤立的时候,他的思想是最容易浮想联翩的。
赵承志将摩托车停在了站台上,走进站长的办公室。
“站长同志。”
“哎,赵同志,你好。是不是又是关于安永新的事来的啊?”
赵承志说:“站长同志,我今天不是为了安永新而来,我是想来问问肖敏的情况。”
“行。我们坐下说。”
赵承志在一条长椅子上做了下来,站长端过一杯水,放在赵承志的跟前问:“是不是安永新的案子,牵连到了肖敏啊?。听说你是这里的元老,站长的职务也干了很多年了。就是一个活档案。”
“哈、哈、哈。过奖了。过奖了。”站长谦虚的说。
赵承志说:“那你给我说说肖敏的情况吧?”
“你是需要哪方面的?”
“工作,生活,朋友圈,都行,而且越详细越好。”
站长冥想苦思了一会儿,说:“肖敏在我们站里已经干了很多年了,记得他是招工进来的,一直在货运段当调车员,前两年才升为班长的,是个技术熟练的老工人了,吃苦耐劳,口碑不错。”
“站长,肖敏平时都跟一些什么样的人接触比较多的?”
“这个,到不好说。也没看到他和什么人有什么特别的接触,感觉上,都差不多,朋友圈子的范围也不大,就是车站的,和他家里周围的邻居。我听说,肖敏休息日也很少出门的。”
“站长同志,你在好好回忆一下,包括滨江解放前,肖敏和那些人接触相对比较多一点的?”赵承志问。
站长紧皱着眉头,憋了许久,猛地一激灵,说:“对了,在滨江解放前,他和市警察局的一个警官,来往甚多。”
“警察局的警官?”赵承志的神经被挑起来了。
“恩。”站长说:“这个警官我见过一次,也是在车站,是在他和肖敏见面的时候见过的。后来,滨江解放了,也就没有看到过这个警官再来找过肖敏。”
“也就是说,随着滨江的解放,这个警官也就消失了?”赵承志追问道。
“差不多,就是这样。”站长略有所思的说:“不过,好像就是前几个星期,我在车站附近好像看到过这个警官。时候,我曾问起肖敏,但是肖敏否认了,他说,那个警官在解放滨江的时候,被流弹打死了。”
“死无对证。”
赵承志嘴角边不由得绽开一丝讥诮的笑意,没有想到,饶了这么大一个圈子,还是把肖敏和旧警察绕到了一起。先不说,那个警官是谁?和肖敏是什么关系?但是,安永新是个旧警察,这个毋庸置疑,那么,肖敏和安永新这个旧警察之间有没有关系?是什么关系?
一连窜的问题都冒了出来。同时,肖敏那个下意识的小动作又在赵承志的眼前浮现了。
尽管顾剑雄说了,这不是黄宗楚的错,但是,黄宗楚的心里还是感到非常内疚,如果说,当初他和顾剑雄的微服私访,就看到了粮食问题的端倪,可就是偏偏没有引起注意,记得顾剑雄还提醒过自己,让自己写个报告……
内疚和自责成了黄宗楚的工作动力,也是一种好事。所以,当顾剑雄让他注意公家粮站的安全时候,他可再也不敢怠慢了,亲自在带人来到了粮站。
在仓库的周围,黄宗楚看过地形,对战士们说:“从现在开始,你们的任务,就是守卫这个粮库,二十四小时轮流站岗,千万不能再出差错了?否则,滨江市的老百姓就要饿肚子了。”
黄宗楚安排好执勤的岗哨,来到了吴大军的办公室。
“吴站长,我现在最关心的是,你仓库里的粮食,能不能挺到后续的粮食到来?”黄宗楚的心里是多么的希望吴大军会说一句:“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