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江的渡轮码头上,今天早上的客流量,显得有点大。大家你挤我涌的纷纷登船,其中,还有五六个解放军战士,背着枪也上了轮渡。
最后上船的是几个大汉,他们一上船,就拉上了栏杆,很快,船就开了。
此时,太阳离开了天水之间,缓缓向上浮动,闪着万道金色的光芒,使人不敢直视。
黄宗楚他们来到码头,在王连勇的指引下,他们登上了货船,巡视了一通。
在“呜——”的一声低沉而洪亮的汽笛声中,两艘货轮一前一后起航了。
黄宗楚和闵镇山走到甲板上,眺望着前方。
闵镇山看着黄宗楚良久无语,轻声的问:“处长,在想什么呢?”
“哦。”黄宗楚回头说:“我在想,我们的红色政权刚刚成立,别说是台湾的国民党**觊觎,就连大陆的国民党残余特务也是于心不死啊,总想着怎么将我们的红色政权颠覆。”
“痴心妄想,他们以为搞些小动作,就能撼动我们红色政权的根基了?”
“所以啊,我们不能辜负了这肩章上的‘人民公安’几个大字啊。”黄宗楚指着肩章,意味深长的说。
在另一艘船上,两个公安战士端着冲锋枪,屹立在船头,炯炯有神的目光,注视着宽阔的水面上。
机车司机看到肖敏无精打采的样子,问:“老肖,你没事吧,能行吗?”
“没事。没事。”说着,肖敏会动了绿色的信号旗,机头拉起几节车厢,开动了。肖敏一手搭上车厢的扶梯,脚一蹬,上了车,他挥动着绿色的旗子,机车过了两个道口,他跳下车,等车厢都过了道口,于是,他挥动了红色的旗子,机车慢慢的停了下来。
一个调车员下车,扳过道岔,肖敏重新挥舞绿色的旗子,“轰。轰。轰。”机车顶着重重的车厢开了回来,随着肖敏手中的绿色旗子在不停的挥动着,机车也在不停的加速,那位调车员看到接车过来,一手抓住了车厢的扶梯,跟着机车跑了两步,攀上了车厢。
肖敏突然更换红色的旗子,机车一个急刹车,就在同时,在调车员的操作下,几节车厢与机车脱节,在惯性的驱使下,慢慢的滑向固定的轨道。调车员这时,已经爬到了车厢顶上,旋转着刹车,让车厢停了下来。
货车编组,就是这样重复的来回着,机车在拉着,在推着,将送往同一个方向的车厢编为一组。
机车拉着车厢过了道口,肖敏挥动着红色的旗子,机车停了下来。
调车员过去正准备扳道岔,还没走到道岔,肖敏手里的绿色旗子就鬼使神差的挥动起来,机车司机啊看到信号,一拉汽笛,司炉猛的朝炉膛里添了几铲煤,“轰,轰,轰。”机车推着沉重的负荷开动了。
这边,调车员的道岔还没有扳到位,机车就开过来了,眼看着异常翻车的事故就在眼前。调车员大喊一声:“肖班长——”随即逃离了道岔。
肖敏被调车员的一声喊,惊醒了,他一看,道岔还没有到位,立刻使劲的挥着红色旗子,示意机车停车,
机车司机一看调车员逃离,肖敏手里的红色旗子不停的晃动,知道,出事了,立刻来了个紧急刹车。但是,机车的惯性,并不是你所想的那样,是不容易刹住的。
杀出车的车轮在钢轨上摩擦,不仅发出了刺耳的声音,也摩擦出飞舞的火花。
机车在减速,最后,机车最前面的车厢的车轮被卡在了道岔里,车厢已经倾斜。
好在机车司机上岗的时候,就感觉到了肖敏的情绪不对劲,非常注意他的动作。否则就不是车轮正好掐在了道岔中这样幸运了。
司机跳下车,冲着肖敏问:“肖敏,你这是怎么啦,为什么走神?”
肖敏双手抱着脑袋,坐在钢轨上,一言不发。
由于人多,一个男人始终站在驾驶舱的门口,并没有引起人们的注意。当渡轮驶到江心的时候,这个男人突然一步窜入驾驶舱,举着手枪抵住了驾驶员的脑袋,说:“停船。停船。”
驾驶员莫名其妙的被这个突如其来的事情弄懵了,正在他犹豫的时候,那个男人手里的枪响了,驾驶员脑袋一歪,不动了。男人上前一步,拉下刹车,渡轮停住了。枪声和停船,惊动了船舱里的旅客,顿时,船舱里开始骚动起来。
汤国彪将帽子一拉,朝天放了一枪,“啪——”大声喊道:“都别动,我是水怪。”
随即,站在四周的国民党匪兵都“嗖——”的一声拔出了枪,控制了正和船舱。
汤国彪继续喊着话说:“我们是劫财,但不劫命,只要大家乖乖的听话,将身上的金银细软和钞票,统统拿出来,就会没事。”
他的话音一落,就有几个男人拿着布袋子走到了旅客们的身边,说:“拿出来吧。”
上了渡轮之后的,几位解放军战士,就一直在一个弯角边呆着,听到枪声和汤国彪的喊话,他们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