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们是海门公安局的。我叫王连勇。昨天下午,你们顾剑雄副局长给我们局长打了电话,说你们要来。局长正好有点急事,走不开,让我们过来接你们。”
这时,一位留着胡须,架着金丝眼镜,西装革履的年轻人,很有做派的从黄宗楚他们的身边走过。年轻人还不忘回头看了一眼闵镇山。
这个年轻人除了码头,直径朝一辆黄包车走去。车夫看到有生意来了,将脖子上的毛巾拉下,朝座椅上死劲的怕打了几下。仆人将年轻人的行李箱放到了黄包车上,扶着年轻人上了黄包车。
这两个人不是别人,年轻人就是变了妆的莫沙河,而他身边的仆人就是吴阿六。他们适合黄宗楚他们一起乘坐一艘渡船过来海门的。
“先生,请问你这是要去哪里?”
“海门酒店。”吴阿六说。
“好叻,坐稳了。”车夫一声吆喝,拉起黄包车就走。
吴阿六回头看了看那边正在上汽车的黄宗楚一行人,嘴角边露出了一丝诡异的微笑。
莫沙河和吴阿六在海门酒店住下之后,马不停蹄的活动开来。莫沙河先是在酒店的酒吧里坐了一会儿,喝了一杯酒,细细聆听着周围人的谈话,之后,又来到了酒店外面。
他站在酒店的门口,两头望了望车水马龙的马路,谈定的朝一侧走去。他在一家咖啡馆坐了下来。
海门要比滨江市早解放几个月,妓院和赌场都被封闭。但是,这些藏污纳垢的地方,一下子要想彻底清楚还是不太可能的,毕竟是几千年封建社会的残留,所以,一些赌场和妓院也都转入了地下。
吴阿六也没有停歇,他和莫沙河的选择是截然不同的两个社会阶层。吴阿六来到了一家小茶楼,挑了一个人多的地方坐了下来。
“小二,来壶碧螺春。一碟瓜子。”
吴阿六是滨江市人,他熟悉周围的人,大多都有喜欢喝碧螺春。
吴阿六给子的杯子倒上茶水,端起茶杯,目光环视周围,轻轻的喝了一口,抓起一把瓜子,送了一粒到嘴里,慢慢的磕了起来。
黄宗楚他们一行四个人在王连勇的陪同下,在海门公安局的食堂用过晚餐之后。王连勇说:“招待所已经给你们腾出了房间,我带你们过去。”
走进房间,王连勇客气的说:“黄处长,抱歉,我们海门就是要一个小地方,不能和你们滨江市相比,条件就是这样了。”
“王科长,”黄宗楚看看房间说:“挺好的啊。来,王科长,坐。”
大家在一张方桌边坐了下来,黄宗楚问:“王科长,我们这次来海门的目的,你知道了吗?”
“知道了。我们接到顾副局长的电话,马上就和粮站的同志见面了。粮食全在粮站的仓库,就等明天装船了,放心吧。”
黄宗楚说:“这样吧,粮站离这里不远吧?”
“不远。”
“那我们先去看看。”说着,黄宗楚站了起来。
王连勇也跟着站了起来,说:“黄处长还真是一丝不苟啊。走,我带你们去。”
眼看一壶茶就要喝完了,吴阿六还是没有听到自己需要的话题。他灵机一动,“小二。”
小二听到顾客的喊声,以为是要续水,提着水壶过来。
吴阿六用手按住了自己的茶壶,小二不解的而看着吴阿六。
“小二,跟你打听一个事?”说着,吴阿六掏出一跌钞票,轻轻推到小二的跟前,说:“只要告诉我,海门最大的地下赌场的位置,这些就是你的了。”
小二看着吴阿六发愣。吴阿六用将钞票朝小二跟前推了推,点着头,以示肯定。
小二抬头四下看看,并没有人注意到自己,他才弯下腰在吴阿六的耳根下,悄悄告诉了他海门最大的地下赌场地址。
吴阿六高兴地将钞票继续往小二的跟前推了推,示意他赶紧收,同时站起来,在小二的肩膀上轻轻拍了两下,笑盈盈的满意的离去。
公开的赌场被取缔之后,有实力的赌场,隐蔽起来,这些地下赌场,依然不乏人气,生意还特别的好,三教九流云集其间,吆五喝六,一掷千金,好不热闹。
庄家几轮摇宝后,有人欢喜有人愁。
“押宝,押大押小,押完离手。”摇宝师大声喊着。
随着摇宝师的一声喝段,一个光头随口而出:“押大押小,都是白搭。庄家小一点,大小通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