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宗楚一怕脑袋说:“我怎么吧这是给忘了。看来,你对学习有了新的认识了,知道抽时间了,好啊。”
被黄宗楚这样一夸,闵镇山感到有点不适应,他嗨嗨的傻笑了两声。
其实,在闵镇山的心里,也不知道是处于一种什么样的情感,每天一空下来,就想着晚上的上课,好像那间教室里有什么东西在牵挂着他,让他不得安宁。具体时间什么,他一时还说不清楚。反正就这样。
黄宗楚说:“那好,为了不影响你上课,那我们就现在去。走。”
黄宗楚说着,抓起桌子上的帽子就走。
尽管林木森一口咬定,那个女特务的死,和自己没有关系,但是,黄宗楚做了进一步的了解,那位护士小姐和林木森根本不相识,没有理由和任何动机要诬陷林木森。而林木森也不像他自己说的那样,不在现场。当时,正好换岗,据前面的哨兵回忆说,林木森来接岗之后,就在自己离开岗位的同时,好像是看到林木森走进了病房。因为他还问了一句,病人怎么样?哨兵告诉他说,护士小姐正在给病人换药。
林木森的疑点多多,为了不怀疑一个人,不冤枉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先怀疑他。所以,林木森被转移到了看守所。
林木森也知道,这一转移,说明自己的性质也变了。原本以为,只是关关禁闭而已,要不了几天就能出来了。进了看守所那就只有两条路了,一是继续,转移至监狱,二是,老老实实交代问题,求一个从宽处理。
经过再三思考,林木森决定选择第二条路,所以,他提出要见黄宗楚处长。
“咣当”一声,监房的铁门被打开了,闵镇山站在他的面前说:“林木森,出来。”
“闵科长,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林木森的心情突然变得非常小心翼翼了。
“你不是要见黄处长吗。走吧。”林木森在两名狱警的押解下,走出了监房。
黄宗楚在看守所的审讯室等候着林木森的到来。
在南站,有几个解放军战士站在铁道旁站岗,肖敏挥舞着信号旗,和一个调车员在一列火车上,上上下下,将各个不同的车皮分解到不同的轨道中,一列车皮,在反复的运调后,车厢被归类编组了。
那个调车员走过来,看看周围没有其他的人,说:“肖敏,你知道这一趟列车上是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肖敏看着他问。
“我刚才调放在五号轨道的两个车皮,应该是军火。”
“安永新,你……”肖敏拉过安永新,看看周围,轻声而严厉的说:“你不想活了?”
“你不相信我?刚才我从闷罐车顶部的气窗上看到的,不会有错,肯定是军火。”
“你想怎么着?”肖敏盯着安永新问。
安永新将握紧的拳头突然放开,肖敏知道,安永新的意思,他说:“不行,现在什么都不能动。”
“为什么?”安永新不解的问。
“前几天,我去见了头儿,头说了,我们以静制动,暂时放弃任何的行动。再说了,”肖敏朝站岗的解放军战士的方向看看,说:“这里就是我们两个人在调度,出了事,跑不了你,也跑不了我,我还不想找死,你别拉我去找死。”说着,肖敏爬上火车头,绿色的旗帜摇晃着,车头退出了货场。
应该说安永新的眼睛还是很毒的,正如他的猜测一样,这几节车厢里确实是军火。随着解放大军的南下,一切物质包括军火和战略物质南下也是必然的,滨江市承担了这种物质的中转和运输。
林木森进来,黄宗楚指指对面的椅子说:“林木森,听说你找我?是不是想通了。来,坐下说。”
林木森坐了下来,看着黄宗楚,担忧地问:“黄处长,我现在交代能不能宽大处理?”
黄宗楚指着墙上的标语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是我们党的一关政策。这就要看你,是真心坦白,还是想蒙混过关了。”
“真心坦白。真心坦白。”
“那好,你从头说起。”
林木森说:“我潜伏的代号是毒蛇,原来是滨江市警察局新泾分局朱家湾派出所的一个警察……”
“报告。”
“进来。”
顾梦玲进来说:“副局长,政务接管委员会来电话说,孟显涛事件已经判决,判决书也已经在人民印刷厂印刷完毕,让我们公安局派人去取并张贴。”
“梦玲,这件事,你通知各分局,让他们派人负责。”
“是。”
林木森说完之后,两只眼睛眨都不眨的盯着黄宗楚,因为,他想知道黄宗楚的意思是什么,这个很重要,关乎到自己生命的大事。
“你的意思,这个叫蓝绍云的你原来不认识,现在也不是道他在什么地方?”黄宗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