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情况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滨江城到处都是特务,别说寄信难,我也是为了不给爸爸添麻烦了,你想啊,我如果写信回来,万一被国民党特务发现了,那还不给爸爸定个通共的罪名,那可是要杀头的。”
顾梦玲不肖一顾说的说:“就你知道这个利害关系啊,我又何尝不知道。”
顾剑雄笑着说:“彼此。彼此。”
顾梦玲不肖一顾的说:“救你这样还彼此,彼此。听说你回到滨江市,就因为爸爸是个资本家,你不愿意回家。”
“谁说的,没有的事。瞎说。”顾剑雄连忙否认说。
“不管你承不承认,那是你的事,不过,我要告诉你,我可是不会去住集体宿舍的,我要住家里。”
“行。有你在家,我更放心了。”顾剑雄笑笑说。
“美得你。”顾梦玲说着离开了客厅。
文化站下课的铃声响了。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回去之后,大家抽些时间把今天的生字和词语背一下。下课。”
学员们陆陆续续都离开了教室,文成清收拾好教案,往怀里一包,跟着也离开了教室。
从文化站出来,文成清走在马路上,她穿着一套连衣裙,脚上穿着一双布鞋,两根**一晃一晃的。
前面的墙上贴着一张布告,借着路灯昏暗的光亮,她凑上去看了个仔细,是一张通缉令。通缉令上没有写名字,只是一张画像。
文成清回头四下看看,没有人,于是,她悄悄地揭下了这张通缉令。一折一揉的塞进了包包。
文成清来到祥通货场,宋东年迎了上去问:“姑娘,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老板,我是来提货的。”
“吧提货单给我。”
文成清从包包里拿出一张提货单,宋东年看了之后说:“请跟我来。”
宋东年将文成清带到一间屋子里,问:“什么事?”
文成清没有说话,而是从包里拿出了那张通缉令,问:“这个人,是不是我们的人?”
宋东年看过通缉令说:“是我们的人。”
文成清作为宋东年的属下,她只能做到这些了,其它的,也不是她所能管到的,至于对这张通缉令,该怎么处理,那是宋东年的事了。
“听说了吧,不知道是毛森的人,还是党通局的人,今天炸了顾泽源的汽车。”
“听说了,顾泽源命大,逃过了这一劫。”宋东年说。
“今天晚上,公安局有好几个学员没来上课,估计他们是有行动。毕竟顾泽源是副局长顾剑雄的父亲,太岁头上动土,没有麻烦也有麻烦,你们要当心点。”
“这帮没有头脑的人,一棍子将天捅破了,还会有好果子吃吗?我已经吩咐下去了,这几天,所有的人都全部静默。只要我们不动,公安局是没有办法的。”
宋东年说着,随便拿了一件包裹,递给了文成清。
“谢谢老板。”说着文成清走出了屋子。
文成清走了没多久,莫沙河回来了。
迪士尼将通缉令往他脸上一甩说:“看看,这个是你吗?”
莫沙河将通缉令拿开说:“我已经在外面看到了,不就是一张通缉令吗。没名没姓的。”
“你以为啊,现在,满大街都是你的通缉令。”
“站长,你别担心。我知道分寸。这个年头,老百姓自己的生活都不好过,什么人民币的兑换,硬货禁止流通,早把他们搅得是晕头转向,谁还会有这个闲工夫,来管什么被通缉的罪犯啊。”
“没事?”宋东年问。
“没事。”莫沙河轻飘飘的说。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