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镇山,我可把话说在前面,今天的汽车爆炸案,你赶紧给我想办法破了,如果明天副局长给我来个限期破案,那我也只能给你限期破案,如果说,副局长因为不能在期限内破案,把我从处长的位子上撸下来,那么,我先把你从科长的位子上撸下来。明白吗?”
“明白。”
黄宗楚看看闵镇山,又看看杨逸林和成云海,没有声音了。办公室里一时出现了沉寂。
闵镇山和杨逸林看到黄宗楚不说话了,他们也不知道黄宗楚在想什么,互相看着,默默无语。
他们知道,黄宗楚现在的压力很大,这次特务是将天捅了一个洞,按照顾剑雄的脾气,接下来,谁都没有好日子过。
“闵镇山,你兜里有烟吗?”突然,黄宗楚问。
“烟?”闵镇山诧异的说:“处长,你不是不吸烟的吗,要烟干什么?”
“少废话,问你,有没有。”
“有,就是刚才进来的时候刚买的,还没拆包呢。”
闵镇山说着依依不舍的从衣兜掏出一包还没有拆封的香烟。黄宗楚似乎来不及了,他一把将香烟夺了过来。
“处长,你——”
闵镇山想说什么,却被黄宗楚堵住了说:“回头买包还你。去,去,去。”黄宗楚说着,伸出双手,像驱赶小鸡一样,把他们都赶出了办公室。
黄宗楚把门关上,一屁股跌坐在了沙发上,他几乎将自己的半个身体都埋进了沙发。忽而,他重新坐了起来,他点燃一支烟,猛地吸了一口,呛得直咳嗽。慢慢的缓和下来,他在桌子上和其他地方找说明东西,都没找到,于是,打开自己的茶缸,把烟灰弹了进去,跟着,他将茶缸端到了沙发跟前。
一脸倦容的黄宗楚叼着烟,心神不宁的在这间落下窗帘的斗室中踱来踱去。从来没有抽过烟的他,此时竟然是一支烟接着一支,他在青烟缭绕中陷入苦苦的沉思,当烟蒂灼痛其手指时,他才猛然警觉。
其实,就在汽车爆炸的时候,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潘忠信一直在观察着,当他看到顾泽源还没有上车,汽车就爆炸了,感到非常扫兴,病怏怏的回到了粮行。
许如贵看到潘忠信回来,给刘克文使了个颜色,刘克文明白,赶紧关上门,挂出了“暂停营业”的招牌。
“什么情况?”
“功亏一篑。”潘忠信说。
“到底什么情况?”许如贵问。
“我早就观察过了,每次那个司机都是等顾泽源坐上车子,而且是等他坐稳了才开车的,可今天,他妈的见鬼了,那个司机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顾泽源还没上车,就发动了。这不,让顾泽源捡了条命。”
许如贵松了一口,满不在乎的说:“顾泽源死不死其实没关系,只要我们让汽车爆炸,就行了,只要有了恐怖的气氛,我们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
“老板,要不,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潘忠信不死心的说。
“不。”许如贵一摆手,肯定的说:“暂时不能动了。目前,我们必须要以静制动。越是这个时候,我们越是要理智,不能冲动。”
“为什么,就是因为这一声爆炸没有炸死顾泽源,或许他们会认为我们不会马上进行第二系刺杀,这是一个机会。”潘忠信解释说。
“这两天的动静不小,至少我们必须要搞清楚,公安局到底知道了多少,掌握了多少,我们才能有对策防御他们,保存实力,在这个时候,如果我们马上继续采取行动,就有可能被盯上。”
“老板说的对,小心驶得万年船。”刘克文说。
潘忠信等了刘克文一眼说:“怕死鬼。”
“你……”
“潘忠信,刘克文说的对,不是他怕死,而是你冲动。记住了,冲动是魔鬼。冲动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许如贵停了停说:“你也许不知道。我也是刚从外面回来,发现,大街小巷都贴满了通缉令。”
潘忠信马上紧张起来问:“通缉谁啊?”
“通缉一个杀人犯。通缉令上没有姓名,只有画像。依我看,反正不是毛森的人,就是毛人凤的人。不过是毛人凤的人,可能性最大。所以,我们在这个时候,要特别谨慎,不能莽撞,可不能自己撞到枪口上去啊。”
“那上面会有上面意思?”潘忠信问。
“我明天过去问问再说吧。”许如贵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