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亚平说:“你们想,我要找到刘德昌兄弟两是不是去了淞江,那么我肯定只有到客运站了解客车的班次,有两种可能获知,一是自己看墙上的时刻表,二是向工作人员询问,只要我到过客运站,就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俗话说的好,雁过留声,人过留迹。”
“魏亚平,你这个可能,也太渺茫了吧。”
“渺不渺茫还得明天到了客运站才会知道。我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凶手一点是在客运站门口拦下这两出租车的。”魏亚平说。
“魏亚平,这都是你们搞地下工作的经验吧。”
魏亚平眯着眼睛,神秘地说:“岂止是经验,而且是宝贵的财富。”
“我们原来就是知道在战场上面对面的和敌人厮杀,没有这么多的弯弯绕,看来,现在,还真的应该向你们这些地方上的同志好好学习学习啊。”赵承志谦虚的说。
雨过天晴,雨后的早晨,空气中都带着一种特有的芬芳,让人感到耳目一新。
马路上的人流量还不算很大,许如贵的泰昌粮行已经是大门洞开的时候了。许如贵站在门口,眼睛却看着对面的大院,好像还沉浸在睡梦之中,没有一点的动静。
潘忠信出来,站在许如贵的而身边说:“昨晚的雨下的真大,老板,你看,马路都冲刷的干干净净的了。”
许如贵的注意力这才回到了马路上,这场大雨冲走了马路上的尘埃,和所有的树叶等杂物,使得马路的水泥地基本复原了本色,暗灰色的马路看上去还是湿漉漉的。
“潘忠信,让你们放在死者身上的纸条,你们放了吗?”
“按照你的吩咐,放了。据放在了死者的身上,醒目的很。”
“好,再多半个时辰,你到远点的地方,找个公用电话亭,给《滨江日报》和其他各家媒体打电话,就说,平济利路这里有头条的新闻。”许如贵对潘忠信说。
“为什么啊?”
许如贵说:“天气太热,如果再没人来处理,尸体马上就会发愁腐烂的。这帮记者,就像是绿头苍蝇,闻着味就过来了。只要媒体一到,后面的事情就自然了。”
“明白。”
八点一过,潘忠信就来到了一个公用电话亭旁,他警惕的四下望望,觉得没有危险,才拉开电话亭的门,走了进去。
他打开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的全是滨江市的一些媒体的电话号码。
闵镇山他们一早就出现了滨江长途汽车客运站。他们没有惊动任何人,只是在客运站的里里外外观察了一个遍。
魏亚平面对着墙上挂着的时刻表,他按照顺序,找到了两班开往淞江市的班车,一辆是早上八点半的,另一辆是上午十点半发车的。魏亚平确定,刘德昌兄弟两半点半的客车是赶不上的,那个时候,他们还在公安局做笔录,应该就是十点半的那趟班车了。
闵镇山来到调度室,出示了证件,说:“我是滨江市公安局的,我想询问一下,昨天十点半开往淞江市的班车司机是谁?”
“好,请你稍等。”一个调度翻开记录本,很快找到了说:“是陈师傅。”
“他在吗?”闵镇山问。
“应该在,今天还是开那趟班车,时间还早,应该在休息室,我带你过去。”
“好,谢谢。”
打完电话,潘忠信出了电话亭,彳亍而行。
潘忠信回到粮行的时候,许如贵问:“都打通了?”
“放心吧,都打通了。”
许如贵将一块米价的牌子递给潘忠信,说:“挂出去,准备营业。”
潘忠信奇怪的问:“怎么,米价,今天又涨了?”
“这是商会的指令,我们这些小摊小贩的还不是跟着商会转,他们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不过,这涨价还行,我们不会吃亏,但是,有一天让我们跌价,马就不好说了。”许如贵担忧地说。
潘忠信将米价牌子挂在了门口,忽然,他看到对面的院子门有人在敲门。这些人分明就是记者,有的脖子上还挂着相继,手里拿着本本。
他赶紧货到屋里,说:“老板,记者们来了。”
“哦,来的好快啊。”许如贵说着,走了出来。
这个时候,院子的门口人越来越多,当然这也不全是什么记者,因为好奇心,是中国人的本性,看到有人围观,虽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停下脚步看上一眼也不会吃亏,这就是中国人的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