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闵镇山和凶手擦肩而过
范希明说:“我只是就事论事,至于那个护士小姐说的是不是真的,我就不清楚了。”
“黄宗楚,护士小姐说的那个干警是谁,搞清楚了吗?”
“他叫林木森,是治安科的,是一名留用旧警察。”黄宗楚说。
顾剑雄说:“如果那位护士小姐说的是真的,那么这个林木森就该有问题了,好好查一查。”
“是。”
“杨逸林,油料仓库爆炸案的报告出来了吗?”
杨逸林报告说:“报告副局长,已经交给黄处长了。”
“在我哪儿,回头我给你送过去。”黄宗楚说。
“好。”顾剑雄说:“同志们,今天一天,所发生的这么多的事情,你们都想过没有,这是敌人对我们新生的红色政权的一种公然挑衅,听我一句劝。”
正说着,一位战士进来,在顾剑雄的耳边说了什么,之间顾剑雄刚刚开始舒展的眉宇再一次紧锁起来。大家看到顾剑雄变化着的面部表情,知道,用出事了。
那位战士离开顾剑雄之后,大家的呼吸似乎都屏住了,顾剑雄说:“真是不能消停啊,特务们就是不想让我们消停啊,刚接到淞江市公安局的电话,在滨江通往淞江市的主要公路旁的草丛里,发现两具体尸体,初步查实,死者应该是我们滨江市过去的。闵镇山,你马上带领几个人赶往淞江公安局,接手展开调查。”
“是。”
闵镇山离开了会议室,顾剑雄看看到会的这些人员,一个个紧绷着脸,神情严肃,继续说:“听我一句劝,都给我把脑袋放清醒了,你们肩负着捍卫红色政权的艰巨的任务,肩负着保卫一方平安的重任。别以为,只有在战场上和敌人刀对刀,枪对枪的,才是腥风血雨,其实,看不见硝烟的战场上啊,才是更加残酷的。”
当闵镇山赶到淞江公安局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时分了。
市局的同志拿着两张汽车票说:“这是从死者身上找到的,从车票上看,他们应该是从滨江市区过来的。口袋里还发现了一些大洋,另外,我们在尸体的边上,发现有两个包裹,里面也有些钱财,看样子,应该是这两位死者的随身物品,所以,我们排除了谋财害命的可能性。”
闵镇山问:“尸体在哪?”
“在医院,我带你们去。”
许如贵回到泰昌粮行,跟伙计说:“潘忠信,准备家伙。”
“老板,晚上有行动?”
“没行动让你准家伙干什么?”
潘忠信说:“不用准备,现成的。”
“那好,你先到这个地方去踩踩点。”
潘忠信从许如贵的手里接过一张纸条,看了一眼,往嘴里一塞,嚼了两下,硬是生吞了下去。许如贵赞赏地拍拍他的肩膀。
潘忠信笑着说:“头儿,我还不知道你这是在考验我呢。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事,也要写个条儿。不是考验我是什么?”
许如贵伸出大拇指说:“不错,聪明多了。”说着,他抬头看了看斜对面的一个院子。
潘忠信的目光随着许如贵的目光而去,说:“这家的情况熟悉着呢,根本不用踩点,这个院子的主人也是老相识了。每次买米都是在我们粮行买的。夫妻两,一个保姆,就三个人。”
许如贵好奇的问:“你怎么会这样熟悉的?”
潘忠信说:“有几次,那个太太来买米,是我帮着送回家的,去过几回了。”
被关在了禁闭室的林木森,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栽在一个小护士的手里。令他没有想到的是,那个小护士是这样的执着,非得一口咬定自己听到了那个特务的说话。其实 ,在林木森的心里,认为这个小护士是不会这样的,那个女特务醒没醒过来,跟她着实没有什么关系,原本以为她会得过且过不了了之,没想到,会是这样,不仅仅是完全出乎意外,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林木森此时只后悔世上没有后悔药吃啊。
闵镇山从医院里出来,回到局里,说:“死者我认识。是我们滨江市三官堂横街兄弟包子铺的兄弟两,今天早上我还给他们做过笔录呢。”
“什么问题做笔录啊?”
“早上一上班,我们接到线报,说有特务在兄弟包子铺接头交换情报,可是,等我们过去,根本没有,所以,我们就将几个顾客和他们兄弟两一起带回局里做了笔录。”
“也好,既然死者的身份已经确然,是你们滨江市的人,那我们就半个交接手续吧。”
闵镇山在交接备忘录上签了字,说:“我们必须连夜赶回滨江市。”
“好,公务在身,我就不留你们了。”
在回滨江市的路上,闵镇山除了赵承志快点开,就是闷声不响的低头思忖着。
“科长,你在想什么呢?”赵承志忍不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