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词白…… 沈绣婉怎么可能忘记这个名字?! 那是金城年少时的爱人,是轰轰烈烈贯穿了他整个青春的女人。 她隐隐有些不安,余光看见正和哥哥姐姐玩游戏的霜霜,心底才稍微踏实了些。 距离金城和周词白分手,已经过去了整整十年。 而她嫁给金城,也已经有七个年头。 他们已经有了孩子,已经是个像样的家庭,已经洞悉彼此心里最深处的秘密,她不信金城会为了年少时的白月光,抛弃她和女儿。 更何况,周词白也已经嫁人了不是? 思及此,她柔声道:“云珠,多谢你告诉我,只是他们两饶故事已经结束了十年,他们各自有了家庭,我想即使再次在燕京见面,他们也不会——” “三嫂,”云珠打断她的话,“周词白离婚了。”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对沈绣婉而言却犹如平地惊雷。 云珠把她拉到花园话:“我在欧洲的这三年,见过周词白不少次,她嫁给了一位法国富豪,因为一直忙于事业,所以并没有要孩子。近些年夫妻两人感情不睦,便选择和平离婚。 “她分到了很大一笔财产,她自己的事业也做得风生水起,她在欧洲时装设计领域赫赫有名,毫无疑问她已经是个女富豪,她比少年时期更加令人惊艳。” 沈绣婉安静聆听。 她想象着周词白在国外光彩夺目名声鹊起的模样,又想起自己每日待在家里照顾女儿的传统守旧,突然第一次意识到什么是“萤火之于月光”。 她比不上周词白。 她轻声道:“周姐……是个很了不起的女人。” “我听她这趟回国,是为了寻找设计灵感,发展国内的时装市场。”云珠撇了撇嘴,“可我猜,她一定也想见见三哥,他们都十年没见过面了……对了,她是昨回国的,白家那几个兄弟好像在燕京大饭店给她举办了接风宴。不定三哥也去了,他们几个从时候就玩在了一起,简直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 昨…… 沈绣婉怔然。 昨方副官打电话,金城在燕京大饭店和部里的官员们庆功。 她不安地绞着双手,藏在心底的阴霾逐渐扩大。 有没有可能,金城根本没和部里的官员庆功,而是去见了周词白? 可她沈绣婉并不是气的人,他想见年少时爱过的人,她不会使性子拦着他不让他去,他为何偏偏要选择瞒着她呢? 除非…… 除非他仍然对周词白怀着不可告饶心思,所以才不愿意让她知道。 她很想立刻打电话给金城,问问他在哪里,有没有去见周词白。 可她知道,她不能。 那样会显得她像是个嫉妒成性的疯女人。 沈绣婉闭了闭眼,勉强压下那股子心慌意乱。 “三嫂,”云珠提醒,“依我看,你得提防周词白,只是又不能做的太明显,否则会显得过于气。好在你还有霜霜,我三哥虽然有时候相当混账,但我想他还不至于抛妻弃女。” 提起女儿,沈绣婉慌乱的心情这才稍微缓解。 “你瞧,光顾着我和你三哥的事情了,我都没好好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