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成了高手,我爷爷自然喜欢,几年后,他与我小姑成了亲。” “事情到这里,可以说很美好,赵家也算后继有人。 然而,他的本性暴露了出来。 赵天养成亲不到半年,我爷爷便病死了。 当时大家都以为,爷爷是得了不治之症而亡,毕竟爷爷是老来得子,老了,自然多病,没人怀疑是赵天养所为。 直到后来,我姑姑才知悉,是此人与另外一个被淘汰的人联手,用仙师炼制的毒药,将其毒死的。 因毒药出自仙师之手,所以凡间大夫无法查出来,只当绝症。 我爷爷死后不到一年,我父亲出门进货途中,遭遇马匪劫杀。 接着,赵天养顺理成章,掌管了赵家所有生意。 按照他的恶毒本性,定会斩草除根,我以及我姑姑在之后也会死于暴毙或意外。 不过在他动手之前。 姑姑无意间,通过赵天养与其联手害死我爷爷的人的来往书信中,发现了真相。 我姑姑不愿相信,给其饱饭吃,收其为义子,将他视为己出的爷爷竟然就是这畜生亲手毒死,我的父亲同样也遭其毒手。 姑姑在去与那畜生对质前,告之了我真相,让我带着这些信件逃走,而她为我拖延时间。” 回忆起这段往事,少年全身都在颤抖,他抖动的手将信件拿出,递给了白景。 白景接过看了看,他知道,这便是赵天养行凶的证据。 少年继续说道:“我逃走后的没几天,便听到我姑姑惨死的消息,我姑姑唯一的血脉也被其亲手所杀。” “这些年,我尝试过告官,甚至去求我爷爷生前的那些好友,然而人走茶凉,便是这个道理,再加上赵天养实力名气摆在那里,无人敢过问。” “我原以为,此生再无报仇的希望,未想上清山再次来云州收徒,让我等到了如今雪恨的机会。” 他红了眼眶,满脸期待的望着白景。 “还请仙师出手!”说着,少年直接跪了下去,重重的磕了几个响头。 “不必如此,我此来,便是剔除这等败类,亦是师门任务所在。”白景将其扶起,又道: “可有其画像?” “有!”少年将一卷画拿了出来。 “你且在这里等着。”白景收起画卷,吩咐了一句。 “仙师,您能不能..” “不能!”他看出了这少年心思,直接摇头拒绝:“赵天养学的是上清山绝学,我一人方可顺利些,若是带上你,我会放不开手脚。” “好吧。”赵氏少年惨笑着点头。 白景看着他,沉吟片刻后,道:“我会将其头颅带过来给你,你可以将之带去祭奠你的族人。” “切记,莫出这客栈,我稍后便回来。” 最后警告了一声,白景便出了客栈。 ..... “恭喜赵兄,贺喜赵兄!” “赵兄嫁女,这场面当真隆重。” “哪里哪里,快里面请!” 赵天养一脸红润,满是笑容的迎着来往宾客。 他身材瘦削,气质儒雅,不像练武的人。 然而这样的他,是整个南丘城最厉害的人物,没有之一。 “毅儿的那位贵客来了。”这时,一位美妇人走来,在他耳边悄声道。 赵天养听了,脸色微变,然后笑容更甚了。 “走,随我去觐见!”他当即说道。 “那位贵客是皇子吗,需要你亲自去见礼?”美妇人好奇。 “你懂什么?”赵天养轻喝一声,不过心中十分开心。 他儿子的发小坐稳了上清山弟子一员,眼下还有一位天才于他府上做客,这是结交那等仙师的好机会。 别人不清楚,但他参加过考核,自然知道上清山的天才,是何等分量,莫说皇子,就是皇帝老儿听了,也得来巴结。 只要与这些稳入上清山的弟子产生联系,他赵家有极大希望崛起! 待夫妻二人走了没多久,大门前,一位英俊不凡的少年走了过来。 “请公子留步,还请出示请柬!”赵府迎宾的管家本想直接喝斥,却见对方有些不凡,不由温和道。 “你好!”白景握住管家的手,道:“我从远方而来,路过此地,见有喜事,特来讨杯喜酒喝,沾沾新人的喜气。” “远来即是客,既然是来讨杯酒喝,老夫又怎能阻拦,公子请进!” 管家右手做出请姿,左手自然的将一锭金子收进袖口。 白景点点头,入了府中。 府内极其热闹,张灯结彩,各方来客肆意的吃着酒食。 “嗯?”白景打量了一番,却发现某桌酒席中,有一名气度不凡的中年人,很陌生,并非赵天养。 “此人面色润红,颇有远离世俗之感,似有些像气血修士,而且定是过了五藏之人。”他眉头微微皱起。 可惜,没有窥伺法眼,白景无法得知对方确切修为。 “难道是...”他低着头,眉头皱得更深了。 赵天养行凶的信件可是在他身上,他有些猜测,对方或许是赵天养的那位帮手! “若为真,我要面对的很可能便是两位气血七关了。” 白景心想,有些犹豫。 只是。 他望了望这热闹景象,今天可是不可多得的良机啊。 正好可以趁着婚宴,将自己的星辰大阵布置出来且不让人察觉。 片刻后,白景有了决定。 ...... 城中的某个客栈,赵氏少年来回踱步,有些紧张,随后,他目光坚定,自语道:“灭我全家的仇人即将面临毁灭,我怎能不亲自去看看,我要看到那畜生面对死亡时的恐惧慌乱,方解我心头之恨。” ..... 赵府内。 “仙师,这边请!” 庄园的一侧,赵天养亲自带路,将陈平从客厅迎了出来。 “今日小女出嫁,而刚好仙师在此,正好可以请仙师来为小女致辞,送上祝福,这也是那对新人的福气。” 他满脸谄媚的笑道。 陈平虽面无表情,但话很受用,没有拒绝这個提议。 “既受你等礼待,便以此为感谢吧。”他冷漠的开口。 而听了陈平的话,赵天养更开心了。 “毅儿呢?”他忽然小声问身侧的妻子。 “不清楚,一个下人急急忙忙的与他说了几句,他便出去了。”妇人摇摇头,道。 “哎。” 赵天养心中叹息,这个儿子简直不知轻重。 不多时,三人便来到了大堂。 陈平正准备上台致辞,半路却骤停,发出一声惊疑:“咦~?” 他目光望向园子里的一张酒桌,那里,有一位少年端坐。 “仙师,是出什么事了吗?”赵天养察言观色,看出对方的异常,忍不住问道。 “我看到了一位同门。”陈平如实相告。 “同门?”赵天养脸色先是一变,接着大喜。 难道天福临门,一次嫁女,竟引得两位仙师前来。 不等他开口,陈平却是走了过去。 “赵管家,你为何让那位少年进来?” 待陈平走后,赵天养差人将管家叫了过来,问道。 赵管家脸色微变,不敢说出真相,只道:“那位公子想来讨杯喜酒喝,我见其不凡,便答应了。” 赵天养听了,露出欣慰的笑容: “好,你做得很好!” 管家惶恐,不知缘由,只得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