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在监控中找到任何人刚刚离开的痕迹——这有两种可能，一是对方已经离开，监控被替换掉，二是对方准备玩一出灯下黑。

许芝云从随身的口袋里掏出来一个在A国的时候买的大号收纳袋。

“至少要先收拾一下。”许芝云冷静提议。

和韩圣谦时不时的抽风比起来，许芝云还是有那么点靠谱在身上的。

韩圣谦认命开始收拾，先把头和躯干那部分捡起了塞进袋子，让剩下的乱七八糟的残肢看起来不至于太吓人。

接着收敛剩下的肢体，转身把装满的袋子塞给负责人，捡起剩下的几根残肢就要塞给小姑娘。

许芝云眼皮一跳，主动开口：“给我吧。”

韩圣谦没松手，“虽然没有血液循环，但切开之后才发现也是有一些液体渗出的，黏糊糊的怕弄脏你衣服。”

许芝云嘴角抽搐，“你还真是缺少关爱女孩子的意识。”

韩圣谦挠头，“那倒不是，我是优先关爱你的嘛。”

许芝云扶额，被他腻歪得头疼，“行了，你少说两句，给我吧。”

韩圣谦乖乖松手递过去，“咱们去楼下看看。”

只下了一层，韩圣谦听见旁边的电梯间有电梯门开的“叮”一声提示音响起。

楼梯间的门猛地被拉开，呈现在眼前的只有缓缓合拢的电梯门。电梯里空无一人。

许芝云：“虚晃一枪？”

韩圣谦抿了下唇，“这可真是个捉迷藏的选手。”

负责人若有所思，提议：“不如分头行动？”

韩圣谦摇了摇头，莫名说了一句：“天快亮了。”

作为新式建筑，卡亚大厦的施工图作为安保系统、节能系统的基础共同保存在总控程序中。这方便了韩圣谦直接找出大楼的施工图，接着勾出了最近的消防栓的位置。

“走，咱们先找个地方丢垃圾。”

说的是丢垃圾，实际上是找到消防栓开了锁把一直带着的残骸塞进去。

锁好门，韩圣谦拍了拍手，“现在我们可以在这层逛逛了。”

这毕竟是个大厦，可能通过装修在布局上做出隐藏空间。但这都是能通过测算发现的。

至少，这地方不至于挖出来一个“不为人知的地下室”。

说是逛逛，韩圣谦却像是有明确的目标似的。

没有人质疑他的决定，四个人一时间竟安静了下来。

最多再有一个小时，天色就会逐渐亮起来，负责人比韩圣谦更有紧迫感。

走廊尽头出现一个人，伴随着声响规律的脚步声，打着手电踩着军靴的人逐渐走进，在有一定距离的地方先发制人：“你们是谁？这层楼今天没有还在加班的公司。”

逆着光源，隐约能看到他身上穿着保安制服。

夜班保安巡楼也确实是工作要求。

隔着一段距离，双方都停下了脚步。

韩圣谦还有心情更同伴调侃：“完了，我们成可疑人员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