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顾景星还是被来“接”他回去的人带走了。
顾景星身上没有通讯设备,来人也不准备直接闯韩圣谦的住处,十分礼貌地按了访客门铃,在楼下说明来意。
顾景星主动站起来,“我该回去了。”
韩圣谦切断跟楼下的通话,就听顾景星继续说道:“有一就有二,有事我会再来找你。”
韩圣谦颔首,把人送到家门口。
等人出了门,许芝云问:“你要不要在窗口再目送一下?”
韩圣谦:“你吃醋了。”
许芝云不置可否,“你们之间,听起来,很有渊源。”
许芝云像是在斟酌自己的措辞,他说得很慢,中间还有停顿。
韩圣谦嘴巴张合了一下,凑近许芝云,看着他的眼睛,“阿云,你是不是在吃醋啊?”
许芝云向来不回答这种问题。
韩圣谦笑眯眯地看着他,“觉得未知的事情更多了?”
许芝云真想呼他两巴掌。
“不是不想告诉你,而是信息量太大。”韩圣谦一副苦恼的样子,许芝云只觉得他在演。
韩圣谦终于受到了平时演太多的反噬。
“这次是真的。”
许芝云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是不信你,我只是觉得你有那么多影响着现在的过去是我不知道的,想到这儿就觉得是我不够好,不能帮上你,还让你担心。”
许芝云是很少示弱的。
在他真正处于弱势时,更不愿意示弱。
即便知道这种反差大概率是一种话术,韩圣谦还是忍不住心疼一下。
“这主要怪我。”韩圣谦避重就轻,“是我过去太能作,惹了太多祸。”
“你那时候是什么样的?”
韩圣谦想了想,总结道:“骄傲,任性,自以为是。”
现在想起来,恍如隔世。
“很难想象。”许芝云勾起唇角。
韩圣谦点头,“我现在回想起来,也觉得陌生得很。”
“大约是因为太年轻,还不了解这个世界。”
“人在无知的情况下就很容易自大,觉得自己掌握的才是世间真理。”
许芝云不认识那时候的韩圣谦,至今也没能从只言片语中拼凑出来事情的全貌。
“这个事情要从前任总统在任时说起,那位才是始作俑者。”
韩圣谦似乎终于准备讲讲这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