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两个人立场一致,但来自父母的催生是另一回事。最后还是不堪其扰,离婚了。”
韩圣谦给许芝云倒了杯水,一副“润润嗓子接着说”的积极态度。
许芝云失笑,“这次离婚有做戏的成分,他们三个月后结婚时我们都不觉得惊讶。”
“后来又搞了个灌醉我朋友让他和其他女人在一张床上醒来的戏码,我朋友坚持说什么都没发生,他大概是被下药了。但那个女人去验了伤,有做过的痕迹。”
“于是又离了?”栾奇文神情有些古怪。
许芝云颔首:“女方眼里容不下沙子,验伤结果出来当时就起诉离婚了,还拉了那个女生去做人证。”
“当时是离了,我朋友被认定了过失方。我朋友觉得委屈,飞来横祸就丢了媳妇儿,就追查了下去。后来不到半年就反转了——”
“我朋友的父母希望他们离婚,捞女想傍上我朋友,竞争对手想用性丑闻诋毁我朋友的形象,于是一拍即合,才有了这件事。”
“那那个成为关键证据的……痕迹,是她自己弄的?”闻人逸也好奇了起来。
“我朋友那时候睡得不省人事,竞争对手为了逼真,雇人去做的。”
又蠢又坏,还把自己搭进去了,一时间竟让人不知道该不该同情。
“第三次明显矛盾升级,可见后面更难了。”
——只有韩圣谦的关注点还没跑题。
“第四次据说是因为女方觉得我朋友忙工作是不爱她。”
“很多男人听到这里都会觉得这是女人的无理取闹,但是吧,此处真的情有可原。”
“我们至今仍未知晓那位女士究竟什么来头,但我知道我朋友原本不是父母属意的继承人,是这位女士帮他得到了这些,还逼得他父母一百出头就退位让权了。”
——正常来讲,他们都是能在那个位置上坐到两百岁的人。
“据说那位女士甚至用‘如果你因为工作不能抽时间陪我去星际旅行,我不介意直接让你的公司破产’来威胁。”
“就是那时候,两个人直接吵到离婚。”
栾奇文:“该不会后来旅行中遇到危险,才发现前夫一直跟在后面保护她,及时出来救场,两人共患难和好了?”
许芝云惊讶:“你是猜的,还是?”
栾奇文笑了,“世界太小了。”说着指了指韩圣谦。
韩圣谦依旧一脸听八卦的兴奋,“那最近这次离婚呢?”
想到那位女士神秘的来历和强势的作风,许芝云问:“是你的亲属?”
“一表三千里的表姐。”韩圣谦挠了挠脸,“他们每次结婚,婚礼都两头办,一次专门招待男方亲朋好友,一次专门招待女方亲朋好友。”
韩圣谦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刚才装傻有什么问题:“我确实不知道他们两个分分合合的原因。月月姐那么要面子,怎么可能告诉我们。”
许芝云叹了口气,“还以为是讲个对你们来说是陌生人的八卦,没想到在场四个人,三个都见过。”
“总之,他们豪门婚姻里的水太深了,闻人你一直与人为善,更要多加注意。”
话题竟然生生转了回来。
栾奇文只觉得今天无论说什么,最后都是射在自己膝盖上的箭。
韩圣谦揉了揉太阳穴,“打个商量,把你的送别歌单停下来,我考虑换个话题。”
这一餐只有闻人逸是在认真干饭,对得起粮食。其他三个人各怀心事,都有些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