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的是他终于要回国了,不安的是梦里的事还没发生,像定时炸弹。
这天,阿宁正在病房做术后宣教,忽然听见外头有人大喊尖叫,紧接着就是一阵骚动,阿宁循声往外走。
病房内是静止喧哗的,怕会影响到一些术后病人,一出门,就看到几个穿着黑衣黑裤的男人把安全通道入口都封锁起来。
阿宁怔了怔,梦中发生的一切像是放电影似的一幕一幕映在脑海里。
脚像是被灌了铅一样沉重的挪不开步伐,为首的男人也发现阿宁,他把刀抵在她身上指使阿宁走到护士站。
到了护士站阿宁才发现几乎全科室的医务人员都集中在这里,每个人都蹲在地上,阿宁正确认他们除了刀还没有其他武器的时候,背后被人用力一推,她整个人摔倒在地,旁边的医生感紧将她扶起蹲在一旁。
而这时候一个左眉有条疤的男人从病房里走出来,他身后跟着四个拿刀的人,阿宁瞧着那个男人身体不自觉的颤栗,脑里的记忆开始慢慢清晰。
那个男人,是杀害“她”的凶手。
阿宁强迫自己要稳住不能慌张,她得想个办法报警…
他们在用方言说话,阿宁听不太懂,不过从他们手上一大袋手机来判断,应该是在说手机的事。
“本来我也不想这么做,但我们迟迟没有等来医院明确的答复,所以只好出此下策,你们也别害怕,只要把当时负责我爸的医生护士叫出来,其他人都不会有事。”为首的男人把玩着手里的刀,眼里透着阴鸷,用他略带着口音的普通话朝地上一众人说。
但地上没有一个人动。
男人见此暴怒一吼:“你们是都想死吗?”
说完就把蹲在最外围的阿宁拉了起来,埕亮的刀尖对准她纤细的颈脖,只要再往前进2厘米刀就能割破喉咙。
有些胆小的已经吓得小声抽噎,那些想帮忙的医生刚站起来,面前的刀又迫使他们抱头蹲下。
…
景榆最近在医院附近都加强巡逻了,恰好今天因为有一波犯罪团伙,他们的人员都被派去处理案子。
等收到医院的报警求助后他心里一惊又马不停蹄的带队来到医院。
心外科在十二楼,从监控上来看,歹徒最少有十个,出入口均有人看守,人质集中在护士站。
从顶楼放下绳索景榆跟其他警员往下攀爬,他们来到病房安抚好病人后,透过病房门上的透视窗刚好可以看到护士站歹徒们的一举一动。
景榆对后面的同事打了个手势,“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