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因为脚步受伤的关系,使得他整个移动的过程显得踉跄又艰难。
然而就是这样的个身影,成了这片毫无生气的区域唯的动态。
所有人望而却步的空间,似乎对他没有任何的影响。
他就这样,在片屏息凝神的氛围当,步步地走到了顾夜笙的身边。
顾夜笙整个人仿若被彻底抽空,浑然不觉,直到那只手缓缓地搭上了他的肩膀,仿佛有独特的魔力般,所有呼啸狂乱的寒风如同从未存过,瞬间,烟消云散。
随着体内疯狂叫嚣的世界在这瞬间陷入了宁静,顾夜笙似是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身体猛烈地震。
几乎彻底空白的脑海在回头的瞬间,终于渐渐地读取到了跟前的面容。
哑然地张了张嘴,却因为度太过放肆的情绪,依旧没能在片刻间找回语言。
易嘉木杏眸底部有什么微微晃,光是看着顾夜笙的这幅样子,感到心口有什么狠狠地揪了下。
似乎时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终于放软语调憋出句话来:“别这样,我……没事。”
顾夜笙似乎下子没能听懂,许久之后,眼底的阴戾才开始点点地散去。
干燥的唇角微微地上浮了几分,然而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经松懈之后仿佛彻底脱力般,身体在虚空隐约地晃了晃,重重地就倒了下去。
易嘉木的眼闪过抹担忧,眼疾手快地冲上前去,张开双手,将陷入昏迷的人牢牢抱住。
两个互相依偎在起的身影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久久地停留在了这片空间。
从狂乱到平静,切都发生地太过突然。
最后,还是胥翼率先反应过来,快步冲了过去。
其他人也陆续回过了神,纷纷跟上。
此时除了些无辜被波及的选手之外,现场当那些来历不明的袭击者们也已经彻底晕厥了过去,所有的纷争自然全都不再。
过了不久之后,祝阳辉终于带着人姗姗来迟,虽然错过了最需要他救援的危机时刻,却并没有影响到加下去紧锣密鼓的善后工作。
时间看押袭击者的看押,送救援队的送救援队,热闹片。
胥翼确认崇星其他成员们都没性命危险后,才匆匆跑来。
可以看到易嘉木依旧保持着这样的姿势,牢牢地抱着顾夜笙,因为心有余悸,其他人时半会显然还警惕地不敢靠近这边。
胥翼的视线在易嘉木显然过分狼狈的样子下转了转,有些不确定地问道:“木木,你没事吧?”
“没事。”易嘉木摇头,小心地应了声之后,垂眸看了眼脚边那死活不知的慎灵,“学长,有见事需要你帮个忙。”
胥翼:“你说。”
易嘉木看起来显然心情不悦,嘴角也压到了极点:“麻烦看着这家伙些,别让祝先生或者永望的人给带走了。如果没意外的话,这件事结束后异元师协会的人应该马上就到,你找机会联系杨先生,让他想办法单独关押起来。如果可以的话,希望可以让杨先生单独和我见上面,拜托了。”
胥翼当时也是眼睁睁地看着易嘉木遭遇轰炸的,此时看着这样近乎毫发无损地出现在跟前,心里也有疑惑。不过也没有多问什么,毫不犹豫地点头应道:“放心,我记下了。”
城市从混乱当渐渐恢复了宁静,在各方部门的积极救援之下,电力和通讯也陆续得到了恢复。
只是经这么闹,医院毫无疑问地成了最为忙碌的地方。
易嘉木的样子看起来虽然有些狼狈,实际上只有脚踝的那部分被倒下的墙壁砸到,受了点轻伤。
简单地处理过之后,他也没有继续留下来占用紧缺的医疗资源,直接去了顾夜笙的病房。
相比起来,顾夜笙的情况反倒要比他严重很多。
从现场来到医院之后就直处在昏迷当,此时身上安插着各种的仪器,跳动的指标难免叫人感到有些心头烦躁。
偏偏因为身上没有任何伤口,即使想要治疗,又偏偏有些无从下手。
有人敲响了病房门。
易嘉木抬头看去,正好看到推门走入的胥翼。
看到对方手里拿着的仙人球,易嘉木露出了抹感谢的笑容:“谢谢学长,麻烦你了。”
胥翼实在不知道易嘉木在这种关键时候,为什么还要托他专门回酒店拿这盆玩意。
不过到底没有多问,闻言客气地摇了摇头:“不用。”
说完,侧身为后头的人让出了路:“杨先生,这边。”
易嘉木这才看到了后头走进来的杨兴。
将刺刺接过来后放在了旁边的桌上,他脸上的神色也微微地凝重了起来:“杨先生。”
这座星球上突然发生的事,叫杨兴忙得脚不沾地,但是听胥翼说易嘉木找他,居然直接推了所有事毫不犹豫地过来了。
易嘉木对这样的重视也感到有些动容,定定地看着杨兴,直接开门见山地道:“杨先生,是这样的。我虽然不知道对方都是什么来历,但是有个发现,希望可以对你的工作有所帮助。”
在他这样的态度下,杨兴的神色也凝重了起来:“是,什么发现?”
易嘉木看了他眼:“对于那些人使用的武器,杨先生,有进行过研究吗?”
提到这个,杨兴不由地有些遗憾:“现场留下的所有武器,我们都已经进行了回收。但是很可惜,其的能源显然设定了自毁程序,等到我们手的时候,已经都只是堆废铁了。”
易嘉木显然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微微错愕了瞬后,眉心也拧了起来。
杨兴问:“是有什么问题吗?”
易嘉木沉默了片刻,说:“也许听起来会非常荒谬,但是,那些人使用的所有武器似乎并不是什么新型能源,而是……”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才严肃地吐出了两个字来:“而是……异能。”
杨兴眼里闪过丝错愕:“确定吗?”
易嘉木毫不犹豫:“非常确定。”
话落,整个病房陷入了片寂静。
片刻后,杨兴忽然对胥翼说道:“这位同学,可以麻烦你出去下吗?”
“啊,好。”胥翼显然也对易嘉木的话震惊到了,闻言才回过神来,非常识趣地走了出去,还不忘严谨地关上房门。
病房内再没有了其他人。
杨兴就这样神色严肃地看了易嘉木许久。
从这样的态度当,易嘉木隐约已经察觉到,事情似乎并不简单。
很久之后,杨兴仿佛这才做出决定般问道:“你听说过,组织arbiter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