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扶宿芒说话的声音微微上挑,语气淡淡,轻飘飘地瞟了他一眼,“我怎么不觉得。”
保镖敏锐地发现了旁边男人说不上开心的情绪,但他将这情绪归结成妹控哥哥对女婿不满的占有欲。
还劝解他:“兄弟啊,妹妹长大了总要嫁人的,我有一个妹妹也是今年交的男朋友,你都不知道,我刚知道我家白菜被拱了的时候,我的天都要塌下来了,以前她很黏我的,现在都不黏哥哥了……”
原先扶宿芒只是冷淡地听着,目视前方并肩而行的两人的背影,听见后面一句话,注意力被莫名转移,不冷不淡道,“不黏你了?”
“不黏了啊,整天跟男朋友出去玩。”
扶宿芒若有所思,二贵确实太黏他了,要是找到了男朋友,说不定就不会这么黏他了。
保镖见他的表情有所松动,连忙乘胜追击道,“你看他们多般配啊,娇妻不过肩,妹妹就到我们少爷手臂的位置,这正好是拥抱的位置啊!”
扶宿芒黑脸:“拥抱个屁,还早呢。”
虽然他被送进王宫之后,很讨厌这个胡作非为的,千人万人宠的小公主,但是现在,他把自己当作是她的哥哥。
那时候阴沉沉的他总是想着,凭什么他生来就是家族的弃子?凭什么他就得成为父亲讨好国王的筹码,被送进王宫成为她的足下臣?
而洱瑰就生来就是尊贵的公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甚至她还不能说是“一人之下”,因为她谁也不怕,还敢半夜冲到国王的寝宫,剃光他的头发,往他的洗发水里兑脱毛膏。
对于这个娇生惯养的娇气公主,他甚至还诞生了一种很邪恶的念头:
“宠坏她,宠到她刁蛮任性而不自知,宠到她嫁不出去,宠到她没人敢要。”
同样他也这么做了,并且持续了十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