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酒后见人品,这丫头酒后又是咬人追人当小狗,现在还会说脏话了,将自己的属性暴露无遗。
扶宿芒将她身上盖着的“被子”一把掀开,将再次迷迷糊糊睡着的洱瑰扶起来,靠在自己肩头。
洱瑰懒懒地掀开眼皮,自觉在他怀里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在他的肩头蹭了蹭,鼻尖萦绕着熟悉的气味,她又缓缓闭上眼睛,嘤咛,“我龟壳呢?”
季乌辞见扶宿芒单膝跪着,怀里还躺着一个,很自觉地伸手上前,“扶一下五百万啊……靠!这小乌龟还咬人!”
“肉骨头!”
洱瑰死死抓着他的手,不由分说,对着他的手,“嗷呜”一口就咬下去。
扶宿芒体会过被咬的感觉,自然知道有多痛,抬手拉了拉她涨热的耳垂,皱着眉耐心宽慰,“二贵,松口。”
洱瑰哪肯松口,咬着就是不肯放,无论扶宿芒怎么劝说,季乌辞怎么抽手,都一动不动。
季乌辞脸上的表情精彩地变换了几次,剧烈地疼痛从手臂上传来,他其实更想朝扶宿芒吼——
你他妈动作倒是再重一点啊!!
你他妈语气倒是再严厉一点啊!!
扶宿芒这温言细语的,就差没说,“快松口,别把牙崩了。”了!
“姬家是给她喂什么长大的!力气这么大!”季乌辞眉头紧缩,有些不可思议,“她是狗吗!”
“才不是狗!”洱瑰忽然松口,闭着眼睛认真地反驳,脸上还带着红晕,像极了小朋友,“人家是小乌龟,汪汪汪!”
季乌辞:“……”
趁着她张嘴的间隙,季乌辞连忙将手抽出来,下意识按压在伤口处,卷起袖子一看,手臂上一道完好的整洁牙印。
“工伤,五亿。”季乌辞将手往扶宿芒眼前一伸。
扶宿芒仔细看了几眼,良久,赞赏地给了个评价,“牙还挺齐的。”
季乌辞:“……你们俩他妈都有病!”
扶宿芒不置可否地耸耸肩,也不反驳,手紧握成拳,从她膝盖弯处穿过,将人打横抱起,在身材高大的他怀里,显得小小的一只。
“帮我把沈知鹤和子荆他们送回去,走了。”
“谁要帮你送啊!黑心死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