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宿芒深谙洱瑰的套路,她熟读各类霸总文学,接下来的流程就该是各种文学狗血套路一起上来谴责他了,果不其然,对面的洱瑰酝酿了一会,开口:
“扶宿芒,你这样放荡的男人,除了我还有谁敢要你,你只有我了,只有我不会嫌弃你,所以你要听我的话,好吗?”
这是pua文学。
洱瑰:“我还是第一次对别人这么好,以前都是别人对我好,我身边有多少男人想引起我的注意,我一个眼神都不给他们,你是我第一个想重视的人,你要温柔体贴懂事,我才不会出轨,懂吗?”
这是海王文学。
扶宿芒语气散漫轻佻,带了些玩味,“好的呀,我的公主是世界上最好的公主,虽然你把我们的家当作是酒店,但我知道,只要我生了儿子,你就会收心的,对吗?别人说你不好我知道都是嫉妒我们的生活太优秀太美满,我也知道,你分得清外面和家里的。”
这是娇夫文学。
洱瑰:……
洱瑰被他的娇妻味冲得直发懵,选择用另一种文学进攻,“可恶!你,就是你,你到底是怎样一个男人,让我……让我变得这么爱你,变得不像自己!我到底应该把你放在哪里才好?男人,乖一点,也大胆一点,承认你爱我,只要你说一句爱我,你就别再想逃了!”
这是霸总文学。
这几个招式打了十几年,扶宿芒已经可以得心应手地对答如流了,“公主若是不愿与我说话,那便不说了吧,我自知不如外面勾人的男狐狸精们有趣,何必如此折辱我?”
这是黛玉文学。
扶宿芒没有避讳兄弟们,说这话的时候都是懒懒散散地倚靠在沙发上,游刃有余地回复,他们的对话悉数落入几人的耳中。
容景燕和元意幽对视一眼,看到了对方眼里的惊恐。
这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让狡诈的老狐狸变成了……娇俏的小狐狸?
元意幽和容景燕悄悄咬耳朵,“我靠,扶老三不会是被pua了吧?对面说话怎么一句比一句油?”
“得了吧,三哥说的话也没见得清爽到哪去。”元意幽打了个寒颤,夸张地搓了搓自己手臂上起的一层细细的鸡皮疙瘩。
洱瑰被他噎得够呛,一时不知道改用哪个语录回击他。
扶宿芒见对面没了动静,眼底笑意更甚,一双狭长的凤眸微微弯起,像万千星辰皆落入他眼中,“怎么了?”
洱瑰鼓鼓嘴,脑子一时没转过来,“我在想你的兄弟们。”
兄弟……还“们”?
想一个还不够是吧?
扶宿芒简直要被她气笑了,正要说话就听见那小没良心的的语气带着点兴奋,“我看全息小说,那些霸总们的兄弟都长得很帅是吗?”
“口水收着点。”扶宿芒嫌弃道,目光扫视了一圈在场的人,落在每个人脸上几秒后迅速移开,过了一会才脸不红心不跳地道,“长得都很丑。”
他也没说错,按照洱瑰的星际审美,这几个人确实是丑到太空垃圾站了。
他刚来到这个世界的几年,一直以为自己和这几个兄弟们同病相怜,都长着一张丑绝人寰的脸,直到看过小学,中学,大学的一封封情书和一次次告白,还有电视上一个个“难看”的明星,他才后知后觉过来:
他们星际的审美好像和这里的审美不太一样。
“真的?比你还丑?”洱瑰狐疑道。
还能有人比扶宿芒还丑?
扶宿芒这么一想也不对,按照这个世界的审美,他们比他丑,那不就是说在这个世界他们比他英俊吗?
这是不存在的。
他脸不红心不跳道,“那还是我丑一点。”
季乌辞几人:……你有事吗?
季乌辞虽然不知道电话那头让这只满肚子坏水的老狐狸露出如此宠溺的表情的是何方神圣,但是倒是知道对面是个女孩子。
骨节分明的长指若有若无地转动着玉扳指,顿时有了主意,黑曜清澈的眼瞳中闪过一丝促狭,他伸了伸懒腰,朗声道,“扶宿芒,门口有个妹妹找你,说昨晚你皮带落她家里了。”
扶宿芒:!
“别胡说。”扶宿芒白了他一眼,对着电话那头解释道,“哥哥不是那种人。”
季乌辞无所谓地摊手耸耸肩,对着他晃了晃手机,无声地做了个口型,“若水来了。”
又幸灾乐祸地指了指门。“到门口了。”
好死不死,姬若水正巧开门进来,一边卸下自己的书包一边往里走,眼神紧紧盯着坐在角落那一道慵懒颀长的白色身影,语气带了些难以抑制的兴奋和期待,“宿芒哥哥,你也在啊!”
对面的洱瑰立马察觉到不对,“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