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不讳医,萧大夫的医术在整个京中都算得上数一数二的,不若请萧大夫过来一趟?”
看到钟梨不做声,楚缺不由叹了口气,妥协道:“那你知不知道靳夫人住在何处?我让人再去请靳夫人过来给你看看?”
“困——”钟梨哼哼了一声,就像那种没睡饱,很困,却被人吵闹得有些烦躁的人。
楚缺顿了顿,“行,那你再睡一会儿,一会儿醒了记得把药吃了,我不吵你了,你继续睡吧,我先出去了。”
听到楚缺的脚步声离开,房门被关上,钟梨这才睁开了眼。
看着门口的方向,钟梨只觉脸上有些凉意,用手一摸,不知何时,她竟已是满脸泪水。
钟梨从小就不是个爱哭的人,在经历过第一世的大起大落、痛彻心扉后,她就更少哭了,若哭有用,能换回所有的一切,第一世她也不用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第二世在嫁给楚缺之后,她虽也哭过,但那些哭却都是带着目的的。
为了牢牢抓住楚缺,她向阮烟罗请教过很多事情,哭,就是其中的一件。
阮烟罗说,哭是女人最大的一种武器。
但哭也是要讲究技巧的。
哭的时候,不能是那种扯着嗓子、坐在地上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撒泼;
也不能是那种扯着嗓子的嚎啕大哭;
更不能哭的满脸都是鼻涕,一呼吸就吹泡泡,一看就让人心生厌弃。
不能哭的过于频繁,也不能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