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来了有多久了?
那些腌臜浑话又听到了多少?
……
但只短短一瞬,钟梨又重新平静了下来。
虽说抓采花贼的时候,楚缺一直在一旁,自是不会相信这些人的胡言乱语。
但她亦清楚,楚缺有多重视自己的清白和名声,在外人面前,他从来都是矜持清高的模样,一言一行都是最为规范标准的君子礼仪典范,万万不容许出上一点差错。
银样镴枪头,不中用——
对男的最大的侮辱也莫过于此了。
若是楚缺一个人听到也还罢了,偏偏今日楚缺不是一个人来的,他周边还坐着几个人。
那几个人钟梨也认识,其中两个是楚缺在国子学的同僚,剩下的两个是国子学的学生,不仅家世显赫,而且才学过人,也是日后朝中后起之秀中的佼佼者。
被人这般凭空污蔑,是个男的都不能忍,更遑论还是在同僚和学生面前?
也难怪楚缺此时满脸铁青与隐忍!
若不是这里人多,要保持住光风霁月的翩翩君子风范不能破,怕是楚缺早就暴起了。
钟梨本打算好了,再过两天等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不可收拾的时候,再主动去提和离,既是给自己一个台阶下,也是不让楚缺为难,不用走到最后徐姑娘和未婚夫家撕破脸的地步,也算是全了这两世的夫妻之情。
怎奈何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