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待深想这个问题,就听到门被推开了。
听那人的脚步声,一步一步在走近。
钟梨已然把手悄悄放在了腰间的鞭子上。
一步、两步、三步……
钟梨默默数着那人的步子。
时慕匀说,从门口到床边的距离正常男子的步子是十步。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等那采花贼走到她鞭子的攻击范围,出其不意攻其无备主动出击,不给那采花贼任何出手的机会。
六步、七步……
钟梨手按住腰间鞭子的暗扣,刚要出手,却听到楚缺喊她“阿梨”的声音。
钟梨一愣,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立即掀起头上的盖头,竟真的是楚缺。
看到楚缺身着一身大红的喜袍,钟梨已然隐隐明白了什么。
“你怎么过来这里了?”
“我堂堂男子汉大丈夫,哪有让妻子一个人犯险的道理?”楚缺话说得理直气壮、义正言辞。
“你简直胡闹!”钟梨直接生气了,但又怕人听到,强力压着怒火,“这里有多危险,你又不是不知道,干嘛非要过来这里?”
“你来不也危险?你不也照样过来了?”楚缺弱弱辩驳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