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搁平时,钟梨早就心软妥协了,但这件事,根本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世子,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崇拜霍将军吗?”
楚缺一脸委屈和生气,本不想回答,但有外人在,他不能让钟梨觉得没面子,勉为其难地咕哝回应了一句,“为什么?”
“因为霍将军是我的理想,我的心之所向、梦中所往。以前爷爷常说,我不该托生成一个姑娘家,我想做的从来都不是姑娘家的琴棋书画、相夫教子,而是驰骋沙场、保家卫国,哪怕死于边野、马革裹尸,也不枉来这世上一遭,只可惜,我不是男儿身,空有这一身功夫。如今,好容易能有这么一件事需要我,我不想拒绝,也不想日后想起后悔!”
“可危险——”
“这件事,总得有人去,我不去,徐家姑娘就得去,她去不更危险吗?世子,我的功夫真的很好,到时候危险的还不一定是谁呢。”
楚缺见钟梨铁了心要去,闷闷不乐了许久才缓过来。
为避免更多的新嫁娘遭遇不幸,时慕匀的计划定在了五天后。
京郊秦家的小公子秦燊与西北庆州的沈家姑娘沈青青自小就定了娃娃亲。
沈青青远在庆州,并无人见过沈青青。
时慕匀已经和秦家把一切商量妥当,秦燊也愿意配合这出戏。
钟梨要做的就是顶替沈青青去和秦燊拜堂成亲。
楚缺严重不放心大理寺那帮人,也不顾身体尚未完全康复,和时慕匀详细了解了全部计划后,亲自去秦家勘查地形,设计和布置各个点的埋伏,一遍又一遍讨论推演以及优化每一处细节,以确保万无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