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梨则在旁忍俊不禁。
时慕匀跟楚缺两人年龄相仿,又从小一块长大,关系再好不过。
时慕匀最痛恨的就是他的乳名,听着跟个姑娘似的,在刚懂事一些,就不让人叫了,谁叫跟谁炸毛。
楚缺则最不喜欢别人叫他夫子,觉得听着像个胡子花白的老头儿。
结果,这两人就像没长大的孩子一般,他唤他匀匀,他叫他楚老夫子,你来我往,乐此不疲。
时慕匀刚要炸毛,就听楚缺又慢悠悠说道,“愿赌服输,记得你许下的另外两个赌约。”
时慕匀一下就蔫了。
晚上,楚缺去洗澡前,对石青交代了几句,这才进去。
不大一会儿,钟梨在小树林练完了功夫。
在回去洗澡换衣服前,她和往常一样,先过来这边看一眼楚缺。
“世子呢?”
“刚去沐浴了。”
钟梨不由皱了皱眉,晚饭前楚缺刚洗过澡,这吃完饭并没多久,怎么又去洗澡了?
虽说现在天热,容易出汗,但楚缺尚在病中,根本不能洗澡洗得这么频繁。
钟梨刚想推门进去说楚缺几句,只走了几步,就停了下来。
楚缺病已经无碍了,她也已经决心要离开了,楚缺终将会有自己的生活,她不能再管这么多了,要试着——去脱离了。
看到钟梨要走,石青连忙拦了一下,“世子妃,要不你进去看看世子?世子已经进去好长时间了。”
钟梨犹豫了一下,还是摇头,“我就不进去了。”
想了想,终有些不放心,又是交代道:“一会儿你敲门提醒一下世子,让他别洗太长时间。”
石青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钟梨却已经直接离开了。
钟梨刚走,楚缺就从里面走了出来,“世子妃刚才过来了?”
“来过了,又走了。”
“我交代你的话你可说了?”
“说了。世子妃说,让我敲门提醒你,不要洗太长时间。”
“还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