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突然想到这个假设罢了。”
鬼医看了钟梨许久,并不大相信钟梨的解释,“若真这样,只会加重毒素的提前爆发。”
送鬼医离开后,钟梨看着手中的那瓶药和两张药方,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第一世,她只当是卫疆给她下得毒,却不料她体内本就有暮合的残毒。
这么说,她早产,撑不住,也倒不能全一股脑推在卫疆身上。
钟梨回去后,一直看着鬼医给她的药和药方发呆。
她不得不承认,她动心了,对那句“不会有后遗症”的话动心了。
上一世,因为打胎伤了根本,她始终未能给楚家添上个一儿半女。
虽说楚家从没有一个人拿这件事难为过她,给她使过脸色,但愈是这样,她心里就愈发愧疚和难受。
比她大的,比她小的,比她成亲早的,比她成亲晚的,都在成亲一两年内有了孩子。
只有她,七年,都没有任何动静。
她并不是那么喜欢小孩子的人,但是不想要和不能生完全是两个概念,甚至这件事最后成了她的一块心病。
她偷偷看过大夫,吃了很多药;
从不信天地有神灵的她,去过寺里、庙里祈求烧香过无数次,还在送子观音面前许愿,她愿意以二十年的寿命换来一个孩子;
她还曾找人算过卦,卜卦的说,她命中注定无儿无女,但是可以破解,她明知那是骗钱的把戏,但还是花了大把的钱,只为了那一丝根本不可能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