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品? 林鹿感觉这个“大祭司”的脑回路跟他精神病院里的朋友们有的一拼。 明明前一秒还在想着救人,下一秒就…… 林鹿:“你救人不会就是为了让人当祭品吧?或者顺理成章地把祭品带回去?” “怎么说呢……”文森佐似乎沉思了一会儿,“大概是这样吧。” 林鹿:…… 这人跟徐弈崧他爷爷怎么这么像。 当然,文森佐不会是徐文景,这点林鹿很肯定。 而他也只是顺便在吐糟的时候想起故人,以免自己连故友都忘了个干净。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他对于“过去”的记忆已经越来越模糊了。 林鹿沉思了一会儿,归结于自己可能真的如简华洲说得一样,有些记忆障碍什么的。 见林鹿把男孩抱上了马车,马法尔显然对此很有意见,尤其是当他看到男孩的模样时,差点整个人从马车上窜了下去:“文森佐大人,这可是一具尸体!” 跟马法尔的惊慌失措相比,林鹿显然镇定得多。 他先是吩咐护卫疏散人群,又派人把女人送家,然后吩咐驾车的护卫返回教会。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他才靠在马车的软塌上,挑起眼看向马法尔。 当他不说话的时候,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变得冷而尖锐,如同一块玻璃,扎得人浑身不自在。 林鹿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直到看得马法尔如坐针毡,才不紧不慢地收回视线,挑起嘴角笑了起来:“原来我不在的这些时间里,马法尔大人就是这么对待神明大人的子民们。” 林鹿把“马法尔大人”这五个字字音咬得极重,马法尔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上冒出来的冷汗,一声不吭。 “怎么不说话了?”林鹿向来很会对别人施压,当即微笑着继续道,“身为祭司,您每日在神坛前参拜祈祷,拜的到底是神明,还是这堆金银珠宝呢?” 林鹿说话的时候,又抬手撩了一下车窗的帘子,流苏下面坠着的宝石摇晃碰撞间发出极为悦耳的声音。 马法尔对大祭司一向有种莫名的畏惧,闻言不由得低下了头:“我只是希望教会能过得好一点罢了,我们最接近神,理应更加高贵,不是吗?而且神明大人也已经五年没有回应我们了。” “你的贪念压倒了你的虔诚,自然听不到神音。”文森佐指责道。 林鹿没有转述文森佐的话,看了马法尔一眼,抱着尸体靠在马车上跟文森佐说道:“喂,他说你们的神已经死了。” 文森佐这次倒是没有回应,不知道是不是被戳中了痛脚。 大概是因为知道“文森佐大祭司”在这辆马车上,周围议论的人显然少了很多。 马车一路顺畅无阻地行驶到教会门前,门口的护卫看到林鹿的时候,眼里闪过一丝明显的惊讶,继而给他行了个礼:“祭司大人。” 又看向了跟在后面的马法尔:“马法尔大人。” 由这个称呼就可以看出两人在教会里的地位差距了,文森佐在的地方,其他的“祭司”就不能被冠以“祭司”的称呼。 林鹿很敷衍地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护卫的敬意,在意识里跟文森佐沟通道:“你说的那个能救这小孩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