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远说完,谭澈虽然不太理解但是也学着齐远的样子接受。 “谭兄,水至清则无鱼,官场之中你想要做一个清官不难,可是你想做一个为民的好官却不易。 慢慢适应吧,有时候利用黑暗才能真正的触摸权力为生民立命。”齐远的眼神仍旧清明,谭澈看着齐远愣神。 这仅仅是一个举人的身份便已经开始接触这些了,谭澈看着面前的银钱疑惑,“梁兄,真的能抵住诱惑吗?” “时刻明白自己当初是为了什么进入官场即可”齐远喝了一口清茶说了一句。 话音刚落,门外便又响起了敲门声。和上一个一样道了喜便放下东西离去。 谭澈看着面前堆起来的托盘,手中拿着一把信封,念叨着那些人名商铺。 难怪所有人都挤破了头科举,一夜便可翻身了。 谭澈不由又看向齐远,齐远的眼神仍旧平淡温和,那些银钱并没有在齐远眼里留下痕迹。 齐远看都不看一眼便让王寒薇收了起来,至于那些信封,现在还堆在桌上未曾拆封。 “梁兄不看吗?”谭澈放下信封越发疑惑了。 齐远挑眉一笑放下茶杯,“需要看吗?” 起身无意拂过,掀翻茶壶,桌上的信封便被茶水淋湿,墨迹晕开根本看不出来。 谭澈看着齐远离去的背影,收回目光盯着桌上淋湿的信封看了半晌。 需要知道吗?不需要。 谭澈开怀一笑,他本以为梁兄要教他如何在这样的污浊中圆滑,但是实际上梁兄也不是一个乐意圆滑的人啊。 孤勇之臣,要的就是那种孤军奋战的勇气。就像这些贺礼一般,利用一番便是。 这样一番举动,反而比起苦口婆心的谈话来的更加深刻。谭澈将信放在桌上,很快便被茶水晕开了墨迹。 谭澈心中开朗,对于齐远也越发敬佩,甚至是将齐远当做了导师一般的存在。 官场之中,跟着梁兄他或许还能一展抱负,他们二人说不定还能有一番大作为也未可知。 王寒薇明白,齐远这样的行为就是典型的收了钱不办事。那些人送上门来坑,不坑白不坑。 只是其中的尺度却是需要自己把握的,否则被人抓到把柄便功亏一篑了。 王寒薇并不担心齐远,她只管做好自己分内之事便可。 齐远的心情倒是一直都很不错,这就像钓鱼,不露出一点破绽怎么会有鱼愿意上钩呢? 第二天,齐远和谭澈在家温书讨论了一天,到了傍晚换上知府送的学子服便去赴宴了。 齐远和谭澈到达之时宴会上已经有了不少人。 “梁公子和谭公子到~” 齐远和谭澈一进门,知府便朝着二人走来,宴会中众人的目光也都落在二人身上。 谭澈看到宴会上那些人身上的绫罗绸缎一时忍不住有些窘迫。理了理袖子下意识看向齐远。 齐远对于这样的打量并不在意,只是点了点头笑了笑。 谭澈便也跟着齐远的样子见礼招呼。 鹿鸣宴是为乡试后的举子开设的宴席,除了举子还邀请了主持考试的监临等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