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瑶望着那把剪刀,心下惴惴:“你干什么……”
听着她因紧张而问出口的胡话,男人低笑了声:“你看我像不像……是在为你重新处理伤口?”
“……”
温瑶不说话了,安静地看着纱布被极为小心翼翼地剪开。
牵扯到她皮肉的时候,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显然是收了力道,转而拿来了瓶不知名的药剂,用棉签耐心而细致地在粘住的部位轻轻涂着,直到顺利剥离纱布,露出那道被划伤的血痕。
温瑶坐在床上抓皱了被单,而季明尘站在她身前为她倾身弯腰。
如此近距离,从她的视角看去,恰是男人那微垂的眼睫与高挺的鼻梁,无一不完美好看。
“……”
窗外不知何时飘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滴滴答答打在玻璃上。
室内一切都很安静,除了药瓶碰撞的窸窣声,窗外缥缈的雨声,便只剩下彼此极轻极细的呼吸声,还有……那不知为何而加重的心跳。
大抵是情景相似,温瑶想到了季明尘救下她的那天,她醒来的时候,他也刚好穿着一身白衣在为她的手臂处理伤口……
他好像永远都是这副闲适而悠然的样子,虽然有时候是神经病了点,但他永远温柔有耐心。
“季明尘……”
“嗯?”
温瑶眼睫垂下,不知道为什么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口。
和那次的遍体鳞伤不同,这次她受的只是小伤,这点疼痛根本不足以让她忽视身前男人强烈的存在感。
待手臂上的那点外伤终于被完美地包扎好,身前的人才直起腰问她:“想说什么?”
见她微绯着脸垂眸不语,季明尘唇角不经意勾起,又问她:“还哪儿有伤?”
温瑶连忙摇头:“没有了。”
季明尘伸出一根手指,挑起她的下颚,对上她那双略显仓皇的潋滟水眸:“真没有了?”
男人指腹温热,触上温瑶下颚时,她本能一颤,她对上男人幽深的桃花眼,在这种莫名紧张的暧昧氛围下努力淡定:“……真没有了。”
“行,姑且再信你一次。”季明尘说着将她的袖子拉扯了下来,微笑道:“若是被我发现了你还瞒着我,那下次我可就真要把你扒光仔细检查了。”
“……”
温瑶本就被他触碰得满脑子不对劲,听到这声“扒光”更是莫名羞红了脸。
可就在她打算逃离此地的时候,耳畔响起男人磁性的嗓音:“帮个忙。”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