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瑶听到脚步声抬头，季明尘恰巧抵达书桌附近，低头时，含笑的桃花眼对上她的双眸：“好吃吗？”

“……”

温瑶于是收回目光，继续咬着面包：“……还行，饿了什么都好吃。”

“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今晚回来的时候本就是后半夜了，经过这么一番折腾，现在是凌晨三四点，过不了多久天都要亮了，没想到他居然还会过来。

季明尘不以为然地转身背靠书桌，慵懒地抬手，指尖轻蹭了下身旁少女的脸颊：“怎么，我不能来？”

是个充满调戏，却又不失礼貌的亲昵动作。

脸颊是微凉的，而男人的指腹却是温热的，因此哪怕只是这么轻碰一下，余温也弥留了挺久。

望着面前掉落的面包屑，温瑶：“……”

她所在的这间房小而温馨，现在又没有开顶灯，只有书桌上的台灯散发着暖橘色的光亮，加上这今夜深人静，孤男寡女同处一室，气氛变得有些难以言喻的暧昧。

她莫名又想起了季明尘说过的那些话：

“当然，如果你想留下，就只能是我的伴侣……”

“你的伴侣丢了你不找？”

“你现在让我放你走，你觉得这合适吗？”

所以她是以伴侣之名，被他带回来的。

“……”

季明尘没听见答复，目光落在少女僵硬的背脊上，故意扬起尾音：“嗯？”

温瑶一个激灵，思绪拉回现实，她皱皱眉把没吃完的那块面包放下，耳根不自觉染上了抹极浅的绯红：“可、可以，你的地盘，你当然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季明尘瞧见她这紧张害羞的模样，低垂着眼笑了下，他悠悠抬手，用指背敲了敲温瑶面前的玻璃杯：“牛奶快凉了，喝掉睡觉呢。”

温瑶于是伸手去拿杯子，同时悄悄抬眼看他：“所以你今晚……也要在这睡吗？”

与平日里的衣冠楚楚不同，季明尘今晚的着装十分随意，衬衫穿得松松垮垮的，扣子只简单扣了简单的两粒，领口是大v字的，从温瑶所坐的位置看去，尚能从皱乱的空隙里看见白玉似的皮肤与分明的腹肌线条。

视线往上，则是那张清冷俊美的笑颜，狭长的眉轻挑，唇角浅浅勾起一个弧度，桃花眸眼尾微弯，仪态慵懒又不失矜贵，活像是一只勾人心魄的白猫妖。

听到这话，男人徐徐弯腰朝她凑近，用那低磁诱人的沉缓嗓音发问：“嗯？你希望……我留在这里陪你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