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这意思,蒲松龄对你的妻子儿子做了什么?”大胡子问道。 “没错!”说到这里杀手脸上涌现出难以磨灭的恨意,“那个蒲松龄,他狞笑着将刀子一刀一刀捅进我妻子脸上的模样,他恶狠狠的将我儿子丢下楼的样子,我永远都忘不了。” “啥玩意?我干过这事吗?”宋龄听得是直皱眉,自己肯定是没干过这事,只能是还没穿过来的时候前身干的。 可前身如果干了这事,怎么至今还逍遥法外呢? “他什么时候杀了你的妻儿?”寸头警探不禁往窗外瞥了一眼,虽然看不见外面,但是他知道蒲松龄在看。 这个问题一问出来,杀手沉默了,老半天才吐出四个字,“他还没杀。” 啪! 寸头警探就拍了桌子一下:“你在耍我们不成!” “我没有耍你们,虽然他还没动手,但是我肯定,他一定会动手的,因为那个画面我已经见过太多太多次。” “你是说,做梦?”大胡子有了一个猜测。 “对,就是在梦中。我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做这样一个梦,每天晚上我妻儿惨死的画面都会在我眼前上演。一开始的时候我还看不清蒲松龄的脸,只是一团黑影,慢慢的他的脸变得清晰,再然后我连他的位置都知道了。” “怎么知道的?” “不知道。就是一下子知道了。然后我就来杀他了。” “就因为一个梦,你就要杀人?”寸头警探皱眉道,“知道干你这行的对人命很漠视,可你这滥杀无辜,连基本的职业素养都没有啊!” “警官,你不知道我的感受。虽然这件事情还没发生,但是我敢肯定,我梦中的情形一定会发生。”凶手神情坚毅,看不出半丝后悔,“我必须要在这一切还未发生之前阻止它!” “你就不怕万一真的只是一场梦,杀错了人?”寸头警探又问。 “杀错就杀错了,大不了我每年都给他磕头烧纸。”凶手反问道,“难道我要等他真的动手了我再动手吗?那个时候我妻儿都死了,我就算把蒲松龄杀一万次还有什么意义?” “你刚刚说你肯定梦中的情景会发生,你是如何肯定的?”大胡子问了一个别的问题,“你连蒲松龄的名字都不知道,可见你根本没有提前做调查的。”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描述……”杀手组织着语言,试图将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说得更清楚,“警官,你有没有那种经历,在处理怪异事件的时候,心中有不好的预感,感觉到要出事,然后真的出事了?” “有过。”大胡子道。 “跟那个类似吧,不过比那种预感要强烈千万倍。第一次做那个梦的时候,我也只认为是个噩梦,第二次也没太当回事,但是第三次、第四次……随着做梦的次数越多,我心中这梦会成真的感觉就越强烈。到了后来,强烈到我认为这就是事实,只不过还没发生。” “简直荒谬!”寸头警探冷哼一声,“感觉?感觉算什么?如果我们警探也凭感觉办案,这世界早乱套了!” “我跟蒲松龄无冤无仇,但是为了我的妻儿,我必须杀了他。”杀手没有理会寸头警探,可能是感觉话不投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