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飘妹子一个俯冲就扑了下来,血盆大口朝宁采臣脑袋就啃过来。 宁采臣只能将头深深的插进裤裆里,同时双手死死的护住后脑勺。 “被啃就被啃吧,反正不是第一次了!”宁采臣咬紧牙关,做好了承受痛苦的准备。 然而,想象中自己被一口咬掉半个脑袋的事情并没有发生,他似乎听见急促有力的脚步敲在自己身旁,似乎听见了钝刀子切肉的声音,还听见物体坠地的声音。 同时,似乎有某种液体淋到自己头上。 慢慢的把头从裤裆里拔出来,就看见那个年轻的过分的驱魔师浑身浴血的站在那,随手一甩,杀猪刀上的血液便在地上飞溅出一条血线来。 “简直帅爆了。”宁采臣从没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会觉得一个爷们会帅到这等惨绝人寰的地步。 “你,你刚刚砍翻了一只怪异。”宁采臣从地上站起来。 “嘘。”宋龄比了一个禁声的手势,提着杀猪刀走到阿飘趴在地上的无头躯体面前,将其翻过来,一刀就插进其胸膛里。 “刘小哥,你都斩掉脑袋了,还用补刀吗?”宁采臣不禁说道。 “补什么刀?”宋龄双手握着杀猪刀就往下划拉,“我这是在解剖。” “啥?解剖?”宁采臣都怀疑自己听错了,这人居然在解剖怪异? “你就不好奇这阿飘为什么可以飞在空中吗?”宋龄有些吃力的说道,这阿飘的身体太硬了,根本划拉不动。 但阻力可不仅仅是划拉不动,无头尸体的一条手臂突然抬起来,五根手指朝宋龄的腿部抓去。 宋龄一个不察躲得不够及时,一条小腿登时鲜血淋漓。 好吧,既然这阿飘不配合,宋龄也不勉强,拔出杀猪刀便招呼宁采臣离开。 “刘小哥,你知道要怎么离开这里吗?”宁采臣边走边问。 “还不知道。”宋龄摇摇头。 “那对于如何出去,我有一点想法,不知道能不能帮上忙。”宁采臣道。 “说说。” “我刚来这里的时候,那个怪异并没有为难我,反而还像个体贴的姑娘一样照顾我,相处一段时候后,她便问我谁最美,我肯定说她最美,她就让我说原因,我就说了一个。她就‘黑化’了,当场咬掉了我半个肩膀。” 宋龄就瞥了宁采臣肩膀一眼,发现他的肩膀完好无损。 “痊愈了。”宁采臣活动了下膀子,“在这里,似乎无论受多重的伤过段时间都能痊愈,但是那疼痛和恐惧却是实实在在的。” “看来你受伤——痊愈这个过程已经来了好几轮了。” “没错。每隔一段时间那怪异都会问我问题,我答得不满意,就会攻击我。虽然每次我都没死,但那种痛苦恐惧和绝望都快让我崩溃了。” “后面问你的都是什么问题?还是谁最美吗?” “前面几次都是,我每次都给出理由,但是不管我给出什么理由,那怪异似乎都不满意。后来我就改变了策略。” “什么策略?” “前面我都说她最美,后来我就说别人最美,她问我为什么,我就说那人会做饭、会弹琴之类的,所以最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