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说,就写这几张东西,想必是不能让南乐郡主记住教训的,还是得多写一些,才能让你知道尊卑之分。”宫女冷冷地说。
“故意断了偏殿的地龙,又不给加炭火,这般折腾我们姑娘,要是我们姑娘有意外,你们担当得起吗?”鸣珂将周满满抱在怀里,让她的手贴着自己的脖子取暖。
“真不愧是摄政王府出来的下人,在宫里都敢这般嚣张跋扈。”宫女冷哼一声。
周满满冷得直哆嗦,“那就写吧。”
谢少傅站了起来,将自己的大氅解下来围在周满满的身上。
“满满,那你就先在这里歇着,我想太后很快就会放你回家,这里太冷了,我就不陪你了。”谢少傅摸了摸周满满的头。
转身大步地离开偏殿。
宫人伸手想拦住他。
“怎么,太后娘娘是连我都想留下来受罚吗?”谢少傅冷笑着问。
太后娘娘好像没提过谢少傅不能离开。
宫人迟疑了一下,谢少傅已经大步离开了。
“鸣珂,我好冷。”周满满小声说,她还很饿。
偏殿里连茶都是冷的。
“这哪里是想惩罚姑娘,分明是想……”青雀冷声说,“不能让姑娘继续受冷了,鸣珂,你照顾姑娘,我出宫去找王妃。”
鸣珂将周满满紧紧抱在怀里,“姑娘身上发热。”
青雀冷笑,“带姑娘出宫。”
就算拼了她们的命,也不能把姑娘继续留在这里了。
“你们要干什么?”宫人见她们又抱着周满满出现,立刻就要拦下。
“我们姑娘受了风寒,必须立刻出宫。”青雀冷声说。
“没有太后娘娘的同意,你们不许……”
话还没说完,突然被人在身后重重踹了一脚。
李煦满脸阴沉地站在偏殿外面,他看了鸣珂怀里的周满满一眼。
“送满满回去,请御医随行。”李煦命令着。
转身大步朝着慈宁宫的方向去了。
徐公公赶紧将新的手炉交给青雀,马车也都放了暖炉。
沈时好已经在王府门口等着,看到在青雀怀里的周满满,她眼底闪过一抹猩红。
“王妃,是奴婢们没有保护好姑娘……”青雀和鸣珂跪在沈时好的面前。
“发生什么事了?”沈时好轻声问。
周满满喝了药,又吃了一碗肉糜粥,现在已经退热,在被窝里舒舒服服地睡着。
青雀将今日宫里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回禀。
沈时好猜到长乐肯定要找事,但她没想到花太后居然会对这么小的一个孩子下手。
“你们下去吧,今日的事怪不得你们。”沈时好说。
屋里很静,沈时好垂眸看着缩成一团的女儿,她知道朝廷有人猜忌周序川摄政王的身份权势滔天。
她以为自己对太后已经仁至义尽,也足够忠诚了。
“东月,去让怀古来见我。”沈时好说。
怀古是周序川留给她的,他能替沈时好做任何台面下的事。
“王妃。”一身黑色衣裳的怀古单膝行礼。
沈时好轻轻抚摸着女儿的面颊,“断了潘安源一条腿。”
既然花太后想跟她斗狠。
可以的,她能比花太后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