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逆着光,黑色锦衣被风吹起衣角,黑色单调的面具露出深邃淡漠的眼睛,下颚消瘦,线条流畅锋利,唇色很浅。
他没什么情绪的抓着鞭子,似乎感觉不到痛意。
“你是?”何映月有些试探的询问,这个人,她似乎前几个月有点印象,好像叫什么白观清,自从出了那种事情,父母就派了一支暗卫私底下默默保护。
她对他印象深刻有很多原因,除去他是暗卫第一人,其次就是他古怪沉闷的性格,这人似乎不会讲话,是个哑巴。
用她父亲的话说,天生做棋子的料。
果不其然,对方没有应声。
首富家大小姐本来就被何映月搞得烦躁至极,虽然她对于这些平民们的指指点点毫不在意,但是要是让她来当这位什么明珠的跳板,那她不愿意。
她可不喜欢成人之美,她虽然是个草包花瓶,但也是有脑子的,将军府的小姐再怎么讨厌也还是要给几分薄面,不能杀。
但是侍卫就不一定了。
倪情轻飘飘的瞥了一眼拦在马车之下的男人,某种的戾气几乎化为实质,她苍白的脸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一字一句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冒然拦住本小姐的鞭子,该当何罪?”
她把刁蛮任性,嚣张跋扈,无脑草包演了个淋漓尽致。
白观清与她对视了一秒就移开了视线,沉默不语。在倪情的认知里,这就是无视她,不把她放在眼里。
她死死抿着唇,脸色冷的几乎结冰:“滚开。”
何映月想说些什么,刚冒出头就被白观清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