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何人!竟敢、竟然敢殴打于我!你可知我可是秀才!”
安珞淡淡瞥了他一眼,又转头看向地上那两颗牙齿、一声嗤笑。
“呵,秀才?我怎么就只看到一张不会说人话的狗嘴……吐不出象牙。”
听到安珞的声音,芮荷蕙浑身一颤,猛然转头向安珞望去。
而随着芮荷蕙转头,安珞也微微一怔,认出了这是那个她已有过两面之缘的姑娘。
倒是没想到,这第三次再见,竟是这般。
“你!你这女子!你简直有辱斯——哎呦!”
芮秀才听到安珞讥讽他是狗,顿时气得打颤,刚要开口叱骂却又猛地扯到了伤处,痛得调都变了一变。
“有辱斯文!我……我教训自家女儿,跟你这又有什么关系!”
“自家女儿?”安珞冷笑一声,上前一步将芮荷蕙挡在身后,“你刚刚不是说只有一个儿子?现在又来充什么大辈儿?”
瑞秀才被气得一噎,当即瞪眼:“这天下只有可以不认儿女的父母,哪里有能不认生父的女儿!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受之父母!我可是生她之人!我可以不认这丢脸之女,她岂敢不孝于我、岂有不认我是他父亲之理!”
“你生了她?自古只听说唯有女子可十月怀胎,血肉育儿。怎么,她难道是从你肚子里爬出来的不成?”
安珞垂眸斜睨着芮秀才,冷声讥诮。
“父母慈、则子女孝,你不慈,她又凭什么要孝?你以为这天下的道理,是由你这种书读到狗肚子里、满嘴狗屁之言的腐儒说得算的吗?”
芮秀才被安珞一句句狗嘴、狗肚子气得满面涨红、胸口起伏,他伸手指着安珞整个人都气得打颤。
他怒道:“你你、你这小女子简直大逆不道!满嘴张狂之言!你是谁家的女儿!?我这就要去找你父亲、让他管教于你!我倒要看看,是个什么样的人户能生出你这种狂悖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