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上乱糟糟闹作一团,终于顺过气来的闵文益,却只喘着粗气,一双眼紧紧盯着闵景迟不言。
闵景迟目光平静,回视向上方圣上,目光淡然。
父子二人这般对视着,闵景迟眸中无波,闵文益眼里却是怒意渐盛。
眼见刚刚他已经阻止了景行和尤文骥那个愣头青出言,已经算是将此事压了下来。
谁知闵景行竟是丝毫不顾他阻拦之意,不但揭出此事,甚至在这大殿之上,便直接将其中牵涉官员姓甚名谁都一一指明,竟是直接绝了他压下此事之路,将自己放在了此事对立面!
事到如今,他若不压此事,景行背负污名、便会储位不稳。
可他若执意要继续压下此事,就得认闵景迟之言尽是污蔑,惩处他来抚慰群臣!
闵景迟此行根本就是以己身阳谋威逼于他!好大的胆!
“谁说五弟所说乃是诬蔑?孤可保五弟口中,句句实言!”
不等闵文益做出决断,闵景行却是再次开口,膝行两步,挡在了闵景迟身前,又一次向上位叩拜。
“父皇!儿臣要奏的亦是此事!尤大人和五弟所言据是替儿臣所言!这些受害女子都是我天佑的子民啊,父皇!若要证据,这些女子如今还被囚禁了他们府中,父皇派遣禁军到这些人府中一搜便知!还请父皇派禁军前往!到时自是铁证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