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浔答:“给娘买的,她身体不好,给她补补。”
听得叶千漓都不禁偏头看南宫浔一眼。
皇后生的什么病,还要他来买药?皇宫里面都没有?
还有,就算这里人多口杂,他不能暴露身份,所以易了容,连对皇后的称呼都变了,但给叶千漓的错觉就是:他一直都是这么喊的。
不过这是别人的家事,皇宫里的弯弯绕绕那么多,她也不便多问。
岂料南宫浔说:“你想说什么?”
别人的家事她可没兴趣,叶千漓说道:“没什么,你易容的技术不错啊,跟真的一样。”
“要不要我教你?”
南宫浔忽然偏过头来看她,暖黄色的光为他略带病态白的脸添了几许温柔,灯光映在他的眼睫毛上,投下来的剪影遮住了眼。
叶千漓看不清他的眼神,心间却无端涌上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叶千漓一瞬间慌了神,仿佛心跳都露了半拍。
对了,为什么她与南宫浔没见几次,却每次都能准确地知道,那边的那个人,就是南宫浔?
还有在沧月森林,火狸兽居住的山洞里,他没有用灵力去抓火狸兽的分身的时候,觉得他的身影如此熟悉?
叶千漓盯着南宫浔的脸,不由问出了口:“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说不定我们前世见过呢?说不定……我们前世还是恋人?”
南宫浔像是一本正经地说出这句话,又像是在开玩笑,不过叶千漓更相信后者。
这个人,总是可以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但叶千漓却是真的在认真思考他说的话了。
她活得逍遥自在,最烦心里头绞着什么捋不清楚的情绪,且一定要将其弄个清楚,否则就像心里头有个疙瘩,总让她不爽。
她与他从前一定在哪里见过,而且相识时间不短。
她记忆没有缺失过啊,也没遗忘过什么重要的事情,那到底是哪里不对呢?
叶千漓想啊想,从前世想到今生,出了鬼市都走到那个富商的府门口了,就是想不出个所以然。
“小姐,就是这儿了,你要往哪里走啊?”
“啊?走过了吗?”叶千漓走回来,和门口的侍卫说明来意之后,又继续想。
罢了罢了,叶千漓摇摇头,想不出来就放一边吧,先办正事。
王员外,就是那个富商,亲自出来迎她:“叶姑娘来了?快请进快请进,今天多亏叶姑娘了,否则我这玉石花不知道要被谁买去。”
“员外客气,各取所需罢了。”进了大堂,叶千漓把玉石花交给王员外。
王员外的住处明面上看着没什么问题,可她走到大堂的这一路上,都有一些不太明显的毁坏痕迹。
“泥土已经换好了,新换的泥土和花盆都更适合玉石花的生长,员外看一看?”
王员外自然是一眼就注意到花盆换了,他的眼神却不似方才那般感慨,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说话时声音都有些颤抖:“叶姑娘,花盆……花盆到哪里去了?”
叶千漓看到他变了脸色,察觉不对,他果然知道一些关于原来那个花盆,也就是天玄宝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