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因为,我学不会卸下伪装的办法,学不会示弱,学不会把伤口摆到你的眼前……你才会将视线移开,轻描淡写地挤压着我的位置——
令我被困死在“朋友”的区域。
最终。
艾德蒙依然压抑住真切的思绪,缓缓地露出一抹无可挑剔的弧度,不温不火地“嗯”了一声。
……
是啊。
我就是这么输的。
……
艾德蒙十分忙碌。
必须继续提高人们的生活水平,彻底解决上任国王留下的饥荒问题;祈愿节临近,他得过目各项事宜;大臣们的扯皮,他也得进行调停……
能来王宫前接巫言,都是压榨了吃饭的时间。
外交官看得头皮发麻。
作为一个只想养老的咸鱼,巫言对他的工作量叹为观止,顺便坚定了“得尽快退休”的决心。
系统:……
【你上任还不到一个月。】
青年淡定地略过脑海内的吐槽声,拽着牧奇水,抱着一堆工具,跑去庭院制作灯笼和小船,准备在祈愿节当天使用,为友人们点燃一盏灯。
两个人盯着图纸发呆。
自小不擅长手工的巫言是真的苦恼,刺客则是单纯地神游,不在乎什么灯笼。直到听见了青年的哀叹,他才后知后觉地握住道具,开始按着图纸做。
沮丧的巫言:?
——突然振奋!
他快快乐乐地把框架交给牧奇水,自己凭借着勉强能入眼的Q版画工,耐心地在特殊的、防水防火的纸面上勾勒线条,制作涂鸦。
画累了,他便瞅瞅刺客。
男人的脸上毫无波动,深褐色的眼睛像是寸草不生的荒野,寻不到半点生机,找不出一丝灵动。云纹沿着他的脖颈,爬上左耳,搭着乌黑的发丝。
短发,云纹……
巫言问:“你为什么会剪掉头发?”
最初的刺客,长发快要及腰,配着俊秀的五官、冰凉的肌肤,有种莫名的诡异感,如同精怪或吸血鬼,散发着锐利的、浓稠的死气。
“要与你一样。”牧奇水言简意赅。
……果然。
巫言陷入了沉思。
既然短发和云纹皆是我间接导致的,那之前感受到的,病态的依赖感应该不是错觉。青年认为这是不健康的友谊,迟早会摧毁两人的羁绊。
——得调整一下。
他第一次打破了自己的原则。
“奇水,你……”
“肯谈谈你的过去吗?”
牧奇水:?
刺客不太明白巫言的态度为何如此郑重。他缺乏对个人隐私的重视,便不假思索地开口了:“血。”
巫言:……
你这是给我出作文题呢?
请根据“血”,自行脑补800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