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征几杯酒下肚,确实有些不好看。 虽如此,温学政依然满脸笑意,一整桌官场名流,就跟着夸韩征性情中人了。 之后,韩征就被县里那位劝学大人两位仆人送回家中。 两位仆人确实不敢大意,一直把韩征搀扶着送到大门口,看了看韩征的院门,犹豫一番,还是伸手敲门。 敲了好一会,里面没动静,又喊了几声,还是没人开门。 看样里面是没人了。 两人自然失望,但是也能看出来,这个韩征,看这院门就知道,能掏出赏银的可能性,确实不大。现在更是没有任何可能,就使劲吐了口唾沫在地上,把韩征扔在门口就走了。 韩征是真喝醉了,还坐在地上,靠着大门,一声声温老哥,非双手扒拉着找酒杯酒壶,口口声声再满上。 梁苹在门后听了好一会,才开门。 慢慢开门,然后扶住靠在门上的韩征,没让韩征摔倒。 梁苹很生气,使劲在韩征身上掐了几下,韩征都喝木了,也没感到疼。 梁苹一个人抱不动韩征,还怕韩征站不稳,就这样让韩征坐在那里靠着门框坐好,然后跑回院里,搬来那张韩征给梁苹专门打造且取名“逍遥”的椅子,费了好大劲,才把韩征弄上椅子。 椅子下面是折成圆弧形的白桦木做腿,还真只能如此,才能把韩征拉进院子里。 不过,梁苹并没把韩征拉进屋里,只在屋檐下,就把韩征扔那里了。温暖天气,便宜了大混蛋韩征。 然后,梁苹先给韩征喂了些温开水,再端来温水,擦洗过手脸,摸了摸韩征额头和手脚,再给韩征擦干净身上,整理好衣服鞋袜,抱过来枕头和被子,给韩征枕上、盖好。 梁苹锁紧大门,回到韩征身边,嘟着嘴使劲喊了几声韩征,韩征舒服得很,哼哼几声,懒得搭理。 梁苹看了看四周,再看韩征四仰八叉躺在椅子上,一前一后,缓缓摇摆,下意识咬了咬嘴唇。 不过,椅子确实有点小,梁苹试着窝在韩征怀里,不过刚刚把脚离开地就只能起来了,其实就算是能躺下两人,也不会躺太久,梁苹就握起拳头就在韩征身上一阵乱捶,韩征也不过微微皱眉,还是没醒。 梁苹就有些气不过了。又摸了摸韩征额头,把手伸进被子里,在韩征身上试了试,把盖在身上的被子盖严实一些,然后把韩征扔在屋檐下,自己在屋里,把房门关死了。 这次,梁苹真被气坏了。 老先生就在外面,不敢露面,哭笑不得。 好在韩征本身酒量就小,其实喝的不多,况且都出过酒了,其实也用不多大会,就能醒酒。 但是醒来之后,想进屋里,肯定还要费尽心思闯关了,哪怕里面半点动静也没有,说的话可不能有一丝半点不心诚。 也不敢就在外面睡了,可不舍得让躲在门后支着耳朵的梁苹久等。 老先生就不等韩征醒来了。 离天黑还有段时间,老先生再随便逛逛,其实黑夜和白天,对老先生来说,差别不大。 世间事,十有八九不如意,但就是那十之一二,如人间甘醴浇灌心田。 这段时间,韩征都在勤奋苦读,对于自己案首秀才的文章,韩征是有数的,能考个案首,完全在韩征的预料之外。虽说韩征考秀才的文章也已经倾韩征才华之所有,肯定算是发挥极佳,甚至是超常发挥了,但要说真能压下上千生员,拔得头筹,韩征到现在都觉得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