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车,我便数出了五百块拍在了副驾台上。
司机眼睛一亮,问道:
“这么多钱,老板这是要去哪儿啊?”
“大哥,先从后门出去。”
“好嘞。”司机赶紧驶离了原地。
我说:“大哥,是这样的,我是来赌棋的,但看到仇人也在这里,他认得我的衣服,我怕他完事之后对我动手,所以,这五百给您,咱们换身衣服。”
“换衣服?”
司机上下看了我一眼,见我穿着还不错,直接点头答应下来。
他把车开到万安园里面的一个无人的岔路,然后和我对换了衣裤和鞋子。
我戴上随身带的口罩,然后又拿了司机的一顶太阳帽。
接着又问司机要了一只油性笔,画了一下眉毛,还在眼睛附近点了三颗痣。
彻底伪装好之后。
我叫司机从后门出去,然后一路小跑回到了万安塔附近。
短短十多分钟的工夫,这里又增加了不少人。
可谓竞争激烈!
而万安塔的入口处,已经挤满了人。
这些人都没有排队意识,一个比一个着急。
我来得晚,要想挤进去抢位置不能保证我拿到位置。
而且这么混乱的情况,甚至还有可能打起来。
我四处看了看。
白婉沁还站在车边,这种情况,她根本就进不去。
突然来了这么多人,主办方似乎也有些慌乱。
工作人员有的正在维持秩序,有的端着很多棋盘往空地走。
驼神仙和另外两个人也正在低头商量。
不一会儿,和驼神仙在商量的其中一个男人站出现在二楼的窗口处,拿着一个喇叭大喊道:
“各位,请安静,因为本次参赛的人员过多,所以我们决定先举办外围赛,外围赛不计赌注,除了已经取得参赛资格的一百人,其他人请回到空地,先参与外围赛,自由寻找对手,外围赛也是一局定胜负,胜者继续参与争霸赛,败者淘汰,还能省下一万块。”
听到这话,参与赌棋的人纷纷朝着空地跑去。
我也暗自松了口气,这样更好,能保证我直接参赛。
空地处,已经摆满了棋盘。
先到的人纷纷蹲在地上,开始等待着对手。
我没有着急找位置,而是扫了一眼那些人。
虽然碰到能下赢我的高手的几率很低,但也不是没有。
看了一下,我蹲在了一个看着像是憨批的人对面。
这人约莫三十来岁,胖胖敦敦的,坐在了黑方。
满脸的横肉和那呆滞的眼神,看着不太聪明的样子。
“哟,兄弟还戴一口罩,怎么,长得太丑见不得人啊?碰到老子算你倒了血霉了,要不要我让你个车马炮?”
对手一边摆着棋子,一边搞着我的心态。
这也是地下局里最low的手法。
他这一番话说出来。
我就已经确定他可能是个憨批了。
憨批快速摆好棋子,抢先一步架起了当头炮。
真的是个憨批。
因为他拿的是黑棋。
在象棋古老的文化传统中,都是红方先行。
如果强者执红,弱者才可以执黑先行。
还有就是长辈执红,晚辈执黑以示尊重。
邀请别人下棋,也应该主动执黑棋以示谦逊。
“赶紧的,别墨迹,你反正是个输。”
我呵呵一笑,动马保兵。
憨批前面十多步都走棋很快,几乎是不假思索,而且进攻性很强。
这种行为只有臭棋篓子才会干。
因为在他们的脑海中,已经形成了一个固定的思维模式。
这种憨批普遍认为炮马互换不亏,士象被破不急,兵卒被吃不损。
而且非常喜欢踩连环马,架鸳鸯炮。
最多能看三步。
憨批走棋快,我走棋更快,看似没什么杀伤力,却暗藏杀机。
趁他一个不留神,我一招‘卧槽马’将军抽车。
给憨批吓了一个激灵。
他抬头看着我:
“你小子玩阴的是吧?”
“搞快点。”
我催促道。
憨批偏将出位,被我白抽了一个车。
“老子就当让你一个车了!”
这话刚说完,我车二平七:
“将!”
憨批一愣,又把将给移了回去。
“将!”
“将!”
“将”
“再将!”
“再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