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平心中惊疑着刚刚只来得及瞥一眼的玉牌,对林枫的话,压根都没听进去。
“你刚刚那玉牌……”
林枫依旧笑眯眯的:“嗨,这不是之前,赵执事说要罚我赔偿这小胖子100上品灵石吗?”
“我哪有什么100上品灵石,就来这执法堂做个公证,看那玉牌值不值100上品灵石。”
唐平眼神犹疑,心下也不确定——
那玉牌上,他依稀仿佛看到了翁若大师的炼器logo!
难道……
那是翁若大师炼出的什么特殊道具?
若真出自翁若大师之手,哪怕材料差点,功能鸡肋,恐怕也能值不少钱。
只是唐平,仍觉得哪里怪怪的。
主要是这叫“柳桧”的弟子,从始至终,心态都太乐观了。
当初被送去做劳改处罚时,他便丝毫没有旁人受罚时的苦大仇深心事重重。
反倒还叽叽喳喳搁那问东问西。
现在,若真是赔偿,他这脸上笑容,能这般真诚热烈?
唐平心下觉得奇怪,沉思片刻便道:“正好我有点时间,你们跟我来吧。”
于是,林枫和孙盘,便跟着这位唐师兄进的执法堂外殿。
“你们之前的矛盾与处罚,好像是赵师兄负责登记留档的,现在要做公证,想来也是去赵师兄那里更为合适。”
“哎对,师兄说得对!”林枫跟在后边巴巴地点头。
不多时,便又跟着唐平来到一处“办公室”。
古风的室内,红木的桌椅,那位陌生的赵师兄并不认得林枫和孙盘。
只是抽空看向唐平道:“怎么回事?这两人在执法堂门口犯的事?”
“不是,”唐平摇头解释,“这两人是之前犯事的柳桧和孙盘,赵师兄可还有印象?”
那赵师兄听到这两个名字,眸光微微一变。
他当然是记得的。
之前林枫和孙盘闹的矛盾,但凡是个有脑子的人都能看出来,是孙盘惹事在先。
就算最后要把责任判给林枫,孙盘那丁点损失,又怎么可能价值100上品灵石!
执法堂能这样判,自然是有赵执事打点过的。
而这位赵师兄,便是被打点的那位。
倒也没收什么东西,主要他和赵执事都是赵家人。
给没背景的弟子找点麻烦这种小忙,自然是徒手之劳。
只是这两人,竟还找到执法堂来了?
那赵蒙心中犹疑不定,目光扫过两人时倒淡淡的,问:“你们俩谁是柳桧?”
“嗨,我。”林枫依旧是笑着的,主动招呼一声后,还又主动解释,“赵师兄也不用紧张,咱们来这儿,是来请您做个公证的。”
“之前我不是被罚要赔偿孙盘100上品灵石吗?”
“当时手头上没有100上品灵石,这会儿倒是有番机缘,得了块玉牌。”
“所以想来让赵师兄看看,做个公证,判断一下玉牌值不值100上品灵石。”
“若值当的话,我那赔偿处罚,便可尽快抵消了。”
赵蒙听到这说法,心中便是松了口气。
不是来翻案找事的就好。
只是……
他盯着林枫瞧了小半晌,便不禁觉得奇怪——
就孙盘那点损失,判100上品灵石的赔偿。
但凡是个脑子正常的,都知道自己被针对了,都不可能轻易笑出来。
偏偏这个柳桧……
他不仅受罚时不吵不闹。
现在来赔100上品灵石时,竟也一脸轻松愉悦的表情?
这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劲。
总感觉,背后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正想着,孙盘又专门补充道:“我刚还通知了赵执事,他说他很快过来,正好也能辅助公证。”
赵蒙听到赵执事也来,心中倒安定不少。
不管这柳桧是真想尽快赔偿息事宁人,还是另有什么阴谋,那也是赵执事先在前面担着。
他看向林枫,便淡淡道:“行吧,你先让我看看你的玉牌。”
先看一眼,估价的事,等赵执事来了,看他怎么说。
是继续打压这小子,还是揭过此事,就看赵执事的意思了。
赵蒙心中想的好好的。
然而……
当林枫将手中玉牌朝他随手一扔。
他也随手一接,再随意一瞥之后!
赵蒙那捏着玉牌的手,整个都抖了一下。
差点一个手滑,将玉牌都摔到桌上!
当然,以那玉牌的质量,别说手滑摔红木桌上,就是用力往地上摔,都不会有丝毫损坏!
但赵蒙还是胆战心惊,后怕无穷!
“这、这、这……这玉牌?!!”
他眼珠子都快从眼眶里瞪出来,死死得瞪着那玉牌上的图案。
这反应,直接把孙胖给惊住了!
怎么回事?难道这玉牌很值钱?
唐平的角度,依旧只能看到玉牌印着翁若大师炼器logo的那一面。
他心中也是惊疑不定——
难道这玉牌价值连城,远超100上品灵石?
若真如此……
唐平又看了眼林枫。
赵蒙这会儿终于回神,狠狠咽了咽喉咙稳住情绪。
而后他又猛地看向林枫:“这玉牌,你从哪来的?!”
林枫笑了:“你觉得能从哪来?”
“你、你!”赵蒙又惊又恐!
他很想说,玉牌是这小子偷来的,捡来的,甚至抢来的?
可是,开什么玩笑!
那可是翁若大师的身份玉牌!
谁敢偷?谁敢抢?
至于说捡?开什么玩笑,翁若大师怎么可能把自己的身份玉牌弄丢?!
可是,排除这些可能,剩下的可能,也更加让人难以接受啊!
赵蒙心中只觉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林枫倒是又笑眯眯开口:“怎么样赵师兄,这玉牌可还值100上品灵石?”
赵蒙脸色苍白没有回答。
孙盘正要开口,却听一道声音从外边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