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极为尊贵的不速之客于这深夜来到了尚书府。
炎谦都已经要和衣而睡了,听闻侍从上气不接下气的传唤,就也顾不上换上得体些的衣袍,匆匆拿上一件外衣就往偏堂走去!
边快步走,心里边直打鼓地回想着难不成这几日是又口无遮拦说上了些什么才得罪了那位不成?!
可是、可是她一向是跟那位没什么交集啊!
但是如若不然,这大半夜的,那位又怎会特意来她炎家?!
总不能是来找她叙叙旧的吧!
完了,完了,炎谦这越想就越心慌意乱!
好似这脑袋待会儿就要离开这副身子一样,又是慌乱,又是气愤,又是不解的!
炎谦是一路小跑到偏堂的,跟后头的侍从都拉开了不止两三步的距离。
咚————
炎家虽贵为尚书府,但比起这云氏一脉的亲王而言,只是臣而已,行跪拜礼是最基本的。
“炎谦见过佩臻亲王!”
前来的贵客正是当今圣上的小女儿云殷佩,封号——佩臻亲王!
“炎尚书不必多礼!本王前来是有要事与炎尚书说上一说。”
炎谦能做上尚书之位,除去平日那暴烈的性子外,最为关键的还得是她察言观色的本领。
跟在身后的侍从被迅速散去,整个偏堂只余下炎谦、佩臻亲王和她的暗卫。
在散去侍从的那一刻,炎谦其实有些后悔,这她可就是一个人对着佩臻亲王和她那有名的杀入不见血的暗卫队伍!
不会到时候她在自己家死了都没人得知吧!
没有血迹,也没有挣扎痕迹,直接就销声匿迹!
外表的强装淡定,实则呼吸已经紊乱,云殷佩有些忍不住想要发笑,这炎尚书当真是个妙人。
她要是想要杀炎家的任何一个人,哪儿还需要亲自前来?
“炎尚书切莫担忧,本王是来谈要事的,不是来索命的,不必战兢。”
心里的小九九被陡然撕破,饶是脸皮厚如炎谦,这脸面上还是有些尴尬。
“哈哈哈,怎么会呢!是亲王您这通身的气势震慑于我!这才让亲王您觉着臣是战战兢兢的,其实丝毫没有战绩!”
行吧,没有战战兢兢就没有战战兢兢吧,说什么便是什么,要是那双腿能别打颤就更可信了。
贫嘴打岔过后,偏堂内肃静的气氛让炎谦隐隐有些不安,这种不安比刚才觉得脑袋不保的不安情绪还要浓烈。
风雨欲来前的打雷声,一道又一道,沉闷的,响彻的,勾得人心弦七上八下的。
到底佩臻亲王今夜是为何事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