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戊寅刚喝下去的这一口茶水差点儿喷涌而出!
这倒霉孩子不能盼点好的吗?!
姜决墨的父亲梁竹倾赶忙训斥道:“平日里我是怎么教导你的?怎敢对自己母亲如此无礼?!还不向母亲道歉?!”
姜灵昭父亲沈君归倒是像看热闹一般,脸上带着浅浅的微笑,不阻拦也不参与,只不咸不淡地顾着给姜灵昭添上点热姜茶。
对于他来说,二房闹得越凶就越显得他们三房贤良,姜家仅有的资源也就能更向着他家灵昭倾斜。
所以尽管闹去吧,他这个渔翁静等着得利。
姜戊寅咳嗽了好几声才缓过来,眼见着姜决墨眼眶一红,她连忙摆手道:“无碍无碍,是我没先说清楚就把这五锭金元宝摆了上来,是为母的错,不怪决墨!”
姜母此话一出,二房和三房脸上的神色各异,一个是难掩的得意,一个是切齿的无言。
目睹了全程的姜灵昭缄默不语着,虽然这是个女尊世界,但在一个大家庭里如何争资源这件事上跟男权世界别无二致。
只不过姜母比起男权世界里大多数的一家之主来说要更为温和、民主,这一微妙的不同将姜家牢牢维持住一种难以打破的平衡。
姜家大房早就和离再婚了,现在住在姜家的只有二房和三房,都说一山不容二虎,可姜家却是容纳了十七八年了,二房和三房之间因为仅有的资源私下有各种不满,但抱怨归抱怨,没人会去做更为出格的事情。
所以二房三个孩子姜决明、姜决墨还有姜无忧跟三房的姜灵昭,兄妹四人的关系还是颇为融洽的。
姜戊寅再次聚拢了五锭金元宝,其严肃模样几乎让众人产生了种错觉——不会真是要分财产吧?!不然这般严肃究竟是要说些什么?
“这五锭金元宝我确实是要分给你们四人的。”
梁竹倾和沈君归都装作不在意的样子,但那止不住越发握紧茶杯的手指可是暴露了他们的真实想法——四个人可怎么分五锭金元宝?
只见姜戊寅先是给这四人每人发了一锭金元宝,最后还剩下一锭金元宝在众目睽睽之下放在了姜灵昭的面前。
沈君归“吃惊”道:“这可怎么使得?灵昭一个人拿了两锭金元宝,,她三个哥哥却是一人一锭,这怕是...不合规矩?”
宽大的衣袖遮住了梁竹倾用力蜷缩而皱巴的衣袍,他依旧保持着清风和煦的神情,淡然说道:“君归你这说的这什么话?我等自然是全然听妻子定夺。”
姜戊寅擦了擦额角不存在的虚汗,紧接着说道:“非也,非也!这五锭金元宝都是灵昭...得来的。”
“崔家长女方才用八匹精马堵住了我下武班的去路,她是来找我封口的,这五锭金元宝...接下后就表明灵昭她这次落水跟崔家毫无关系,从此姜家和崔家也不再有任何瓜葛.....”
一时间除去沈君归下刀子般的眼神,其余人也震惊地看向姜母,震惊于为什么姜母会答应崔家这么侮辱人的要求?!
好了,这下子姜戊寅额角是真的出现了汗珠,她想辩言,但又不知道该如何说起。